公主献曲(1 / 5)

“怎么可能?我哥哥是从…… ”王瞬之下意识地否认,但是他随即便认识到袁旻说的是真话。

“他最后竟然,呵,还有脸求我!你知不知道他一直在给梦之下药?”袁旻一边讲一边含泪摇头,眼里全是痛心和鄙视。

“兄长定是有他的不得已。”王瞬之极力为自己的哥哥辩解,但是无奈他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一时间,袁旻气焰更盛,王瞬之只有被动挨骂的份了。

“呵,他一念之差让你全家万劫不复,你倒还真向着他。”袁旻突然收拾了情绪,不再讲述当年的细节,抬脚要走。

“等等!你既然心里有恨,不如今日一并说出来,我兄长的过错,我愿意承担。”其实王瞬之的内心也认为自己的表态十分好笑,本来只有不到五年的兄弟情分、一半的血缘,做什么还要和他绑在一起呢?

大约是因为他已经无法回忆其余的亲人了吧。

“你最好担得起”,袁旻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从今以后,不要对我给王盈的安排指手画脚,她是我的徒弟。”

袁旻推开门,站在门外五步的吴盛忙迎了上来,附在他耳边说:“后院的那个昨晚自尽了,刚才下人发现的。”

“到底问出了些什么没有?”

“没有,他只在娘子去看他的时候骂了几句,后来我们上刑就再也没开过口。”

袁旻想了几秒钟后说道:“深埋。”

王瞬之的耳力不错,听了个大概,他打定主意等下要去看个究竟。

另一边,乔迥盈就在王忠长的收尸现场。

她在莺儿的提醒下想起府里还关着另一个王家人,便捂着肚子过来找他,结果正碰上袁素指挥着下人打扫屋子。

“哦呦,娘子怎么在这儿?这里不干净,娘子还是回屋吧,我等下给娘子送些红枣茶可好?”袁素有些局促,他从昨晚就没歇过,更是万万没料到乔迥盈今天还会冒险出门,心里不禁骂起袁旻院子里的那些懒人。

“你不必去找侍女的麻烦,我趁她们不在的时候出来的。王忠长怎么了?”

“他遭不住,昨儿自己了结了。娘子,这里真的不干净,我不敢怠慢娘子。”袁素自己看着屋里的几滩血都受不了,他不敢想乔迥盈会不会晕过去。

乔迥盈提醒莺儿不要看。

乔迥盈不愧是有一个护士母亲的孩子,到底没有昏过去。她拨开袁素的手,闯进了王忠长最后存活的地方——后院的一个空仓库。

她看着地上的一滩滩叠在一起已经凝固发黑、被泥土吸收的血液,估算了一下面积。又忍着血腥气,从侍者手里抢来一桶水,掂了掂,小心缓慢地往旁边的地上倒下去,对比二者形成的痕迹面积。

空桶不算轻,她估算完重量后就把它扔在了一边,正好滚到了吴盛的脚底下。

“娘子在这里做什么?主子叫您好生休息。袁素,把娘子送回去。”吴盛今日对袁素的办事能力非常失望,也一直嫌弃乔迥盈给这个家里带来的一个个麻烦,语气便有些不好。

乔迥盈没理会他,忙着心算血液的量,就算身后有胆大的侍女来拽她也不为所动。

“按一算也要将近四升。”乔迥盈得出结果后看向吴盛,瞪了他一眼便跟着袁素向外走去。

刚刚进了二门,低着头的她就遇到了同样赶去的王瞬之。

她沉着脸,一把拽住了步履匆匆的男人。袁素见状犹豫后还是退到一旁,留二人说话。乔迥盈拽着他的脸颊肉强迫王瞬之看着她的眼睛,控制住自己即将涌出的眼泪,压着声音命令他道:“王瞬之,你这辈子都不许到那一步!”

乔迥盈从未有过这样纠结着恐惧和狠戾的神情,她拧着眉,眼角却委屈得下垂。失血带来的苍白使她看起来更加绝望。她的手好像在抖,可她却因为怕指甲掐疼王瞬之而不敢使劲控制。

王瞬之愣住了,不知道作何反应。他明白乔迥盈在说什么,却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

王瞬之记起二人第一次吵架时,乔迥盈哭着骂他的场景,那时她也在居高临下地祈求他。

“不会的,有你在我不会的。”王瞬之轻轻搭上了乔迥盈拽着自己脸的手指,将它们拿下来。

乔迥盈在王瞬之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就再也忍不住泪水,她挣开王瞬之的手,扣住他没有包扎的手腕,低头小声哭着说:“不管有没有我,你不许这样,太疼了。”

乔迥盈在看到交叠在一起的血迹时就知道王忠长肯定撕开了全身上下所有能撕开的伤口,若没有工具辅助,他能伤到小静脉就算非常幸运了。明明有那么优秀的愈合能力,他还流了四升血,想必是反复打开自己的伤口,安静地等死——就像王瞬之当初在草丛里一样。

他每一次动作,都需要有着和第一次一样的,求死的决心。

乔迥盈没有这样的勇气,她只有迎接死亡的准备,而非主动追求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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