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布是啥(1 / 4)

乔迥盈觉得王瞬之可能有轻微的双相障碍。

谁家孩子割腕之后开心地拉着别人出去遛弯啊!!!

乔迥盈右手扒着门框死活不出去,硬是把要迈出房门的王瞬之给拽住了。

“怎么了?”王瞬之一头雾水,他刚觉得两个人关系缓和了。

“我要自己拿着灯笼。”乔迥盈感觉自己拿着光源比较保险,这样万一他发作起来自己还能快点跑。

乔迥盈提着防风的小灯笼,在王瞬之的左侧落后他一步,与他一起走在通向潇湘馆的小径上。

“袁旻同意你休息多久?”乔迥盈开始没话找话说。

“我没和他提这件事,左右接下来的事都是在长安城中,在这呆着就权当休息了。”

“这怎么行呢?我觉得你还是在家里歇息比较好,别出去干……干那些我不知道的危险的事。”

王瞬之听后轻笑了一声,小跑几步后停在乔迥盈身前,转身背着手低下身来问:“担心了?”

乔迥盈本来盯着灯笼,一抬头,正好对上王瞬之那张带着笑意和促狭的脸。

“若是说’没有’,他会不会伤心?若是说’正是’,他会不会误会?”就在这样的思考间,乔迥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的人的喜忧跟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于是她说:“我和叔叔婶婶一样,都担心你的平安。”

王瞬之面上的笑意不减,微微皱了皱鼻子,小小地哼了一声。他如今明白女子百转千回的心思了,已不再从字面意思理解她的心思——要看语气、看态度、看情景。因着羞怯也好,故意不在乎也好,顾左右而言他也罢,从这小妮子嘴里要一句直白的真话可真难啊。

“我上次昏了头,没能问你国师与你的关系。他曾承诺我要把一切都讲清楚,但是最近又不理睬我了。”

王瞬之没有被乔迥盈突然换话题惹恼,他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乔迥盈不适时的正经了。

“他是我兄长的故人。当年我的兄嫂被族内处置,哥哥把我和母亲托付给了他,但是阴差阳错下,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他。”

“你的父亲呢?”乔迥盈很想问他哥哥嫂子的事,但还是不想过分刺激他。

“死了,但我的父族还在扬州。”王瞬之不带一点情绪波动地谈起父亲的死,却暗地里转了转手腕,扯下一节袖子盖住伤疤。

“抱歉。”乔迥盈虽然对这个答案有准备,但是并没有料到王瞬之的态度。

“莺儿也在听吧?索性我一起说了,省的袁旻那厮再耍花招骗你俩。”王瞬之放缓步伐,逐渐和乔迥盈并肩。

“洗耳恭听。”乔迥盈故意向他靠近半步。

“我母亲与族内的一个人生下我哥哥后便与家人大吵一架,离家出走了。到了扬州,她遇见了我的父亲,安定下来后生了我。一直到我六岁,我都不知道王家姜家的这些事,只觉得家里不愁吃穿,安心读书长大便是。”

“后来父亲生意失败,我阿娘无奈向族内伸了手,哥哥这才重新和母亲有联系。十岁那年,兄长带着大嫂归家,我才明白自己家在族内的处境,不过是能被随时吞下的冤大头而已。”

他低头扣着手指,慢慢说道:“兄嫂应该是做了一些事来反抗,但是我全然不知道。之后不久,我们一家被带往了北方,父亲死在路上。我的哥哥和母亲在到达本家前逃脱,我和大嫂成了人质。”

听到这里,乔迥盈心里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久后,大嫂疯了,兄长也被捉回,母亲也不得不回来。”王瞬之随后吸了吸鼻子,想要把细微的哭腔掩盖过去。

“不得不。”乔迥盈在心里慢慢咀嚼着这三个字。

“在他们去世后,我和其他本家的孩子一起长大,三叔曾经养过我一段时间。大约十六岁上下吧,我回到了扬州,那时我的父族已经被蛀空了,就索性改了名字。”

乔迥盈想说些什么安慰他,但是她难以想象在十一岁的年纪失去亲人的痛苦,也无法对他之后的人生说出“理解”二字。

“可怜”。

但这并不是乔迥盈对王瞬之的全部情感。她也不觉得王瞬之说这些是希望获得怜悯。

她左思右想也没能措辞出一句她觉得合适的话,但是沉默的时间太长也不是个事。

“瞬之”,她第一次这样叫他,但是出口之后却不知道要继续说些什么。

“我觉得这个名字蛮好的。往日之事不值一瞬,眨眼间,又是一段人生了。”她努力抿嘴笑了一下,眼角带着笑意,自下而上地看了王瞬之一眼。

说罢,乔迥盈提着灯笼悄悄地加快了步伐,走到了他的前方。灯火晃着,微微向他倾斜的灯笼照亮了王瞬之的前路。

王瞬之以沉默应她,不敢告诉她这个名字是因为幼小的他希望自己的生命真的如白驹过隙、匆匆一瞬罢了。

他跟随着她,也像一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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