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族并不繁盛…… ”乔迥盈在榻上坐直身体,跟莺儿开始严肃的对话。
“但是我家的人并不能像王公子一样恢复的那么快啊?”莺儿又糊涂了。
“袁旻说他的血统很纯,万一其他人并不能这样呢?毕竟咱们也没见过。而且他家至今都有族内通婚,你们家几代前就禁了。”
“可是我的老祖宗确实是个普通人啊!我年年都去祖坟祭拜,总不能活出丧吧?”莺儿难以接受乔迥盈的暗示。
乔迥盈也沉默了,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推测,最后还是难以用现有证据说服自己——即便内心的怀疑一分未减。
顾梦之和王成詹要是能听见她的推理得当场起立鼓掌。他俩花了三年勉强拼凑出来的真相,距离乔迥盈的想法只有几步之遥。
其实,如果袁旻愿意说实话,乔迥盈甚至都不用自己思考,就能一步走到顾梦之当年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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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瞬之屋内
“福子是官奴婢,我得给宫里一个交代。”
“这个我不懂,你看着办。但是圣人怎么会想到用这个来试探?”王瞬之对袁旻的情史不感兴趣,但是现在这个情形容不得他继续忽视顾梦之。
“棉花是梦之献上去的。她是谁,圣人最后猜到了……”
“什么!”王瞬之双目欲眦,一把薅住袁旻的衣领,“你疯了?居然还敢留在她身边?还带着迥…盈儿一起?”
“所以她走了,而我留在这里。”袁旻的表情十分平静,并没有被王瞬之的鲁莽激怒,似乎早就为这样的质问排练了千百遍。尤其他还刻意保持了眼睛遮瞳的模样,故意削减了攻击性。
“可是她死了,你也不见得能善终。”王瞬之被他这种伪装的平静真正激怒了,言语间也不再掩饰。
“王盈不会的,她足够聪明,你也足够懦弱,会留下来的,不是吗?。”此刻的袁旻是一座慈悲残忍的玉佛,他墨绿色的眸子凝固了,映出王瞬之幼稚、扭曲的面孔。
王瞬之忽的松了手,像是幼兽终于认识到成年野兽的威胁而急于自保一般,他竟然在此刻从袁旻身上感受到了切实的威胁——分明他在被绑的时候都没有低头。
“圣人期待我能够找到第二个,而我确实也找到了……我不会在长安城藏她一辈子,她得发挥她的价值。等到大公主生辰,我会把她带到圣上面前。”袁旻整理了自己的仪容,缓缓说道。
“我不能让你送她去死。”王瞬之心中有了切实的杀意,他做好在这个狭小的卧房里殊死一搏的准备。
“谁说圣人会杀她?你知道圣人对梦之的优待吗!”,袁旻冷笑一声,“杀了梦之的凶手是你哥哥!是你的族人!你知道我每次看见你,心里有多么恶心吗?”。玉佛碎了,袁旻只是沸腾的恨意。
王瞬之蒙了,他后退几步,喉结一动,艰难地发问:“顾梦之,到底是谁?”
“十五年前,王成詹把她从我这里带走了,以夫妻的名义。”袁旻揭开自己心里的伤疤,准备逼迫眼前这个不知世事、自负无知的孩子把他母亲哥哥的事情都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