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2 / 2)

并不完全靠着卫叔公的面子,他的出色,很容易让人忽视,他还是国公府的世子。

“你快说,你快说呀,说实话,别哭了!”老妇小媳妇一听会牵连到他们全家,连翻催促月娘,老妇更是不顾月娘有身子,又掐又打,“不许哭,你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主家动怒,你说呀,快点说。”

“月娘,求你快说呀,你就是不顾惜我的命,你也得顾惜你哥哥和阿娘的命呀,还有你那侄儿,他才五岁,你就忍心吗?”小媳妇哭的肝肠寸断。

月娘突然膝行几步,朝着余氏猛磕头,“求国公夫人容我一命,我给大公子当牛做马。”

裘氏很满意,二夫人笑了。

胡嬷嬷扶着月娘,“别磕了,你就是磕坏了头,破了相,也是无用的,别因为肚子里揣了二两肉,就能怎么着似的。”

月娘听到‘破相’时,立刻收了劲。她强忍着没往裘氏那去瞄。

卫琼冷下脸,“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月娘,是你自己不要,你的父母兄弟家人都是被你所牵连。”

“你这个贱丫头!你在浑说什么,贵人也是你敢攀诬的,”老妇直接拖拽着月娘,又打又骂,小媳妇也哭哭啼啼,“月娘,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你起了那些个不该起的心思,你愿意死就去死好了,我们可还想活呀……”

裘金蝉拖着老妇和小媳妇,忍着厌恶哄道:“说什么死不死的,只要大公子认下月娘肚子里的孩子,你们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放肆!”卫琼一拍桌子,“裘嬷嬷好大的胆子,这些人不懂国公府的规矩,你也不懂吗,大公子岂是你这奴婢敢攀诬的?”

卫琼气急了,直接给了裘金蝉一记耳光。

“阿琼。”老夫人呵住卫琼,目眦尽裂,瞪着裘金蝉,喝道:“还不退下。”

“慢着。祖母,裘嬷嬷犯了规矩,必须有个说法,要不然别人还会以为裘嬷嬷是仗着您的势攀诬大哥,”卫琼薄薄睨了裘金蝉一眼,“裘嬷嬷,你说呢?”

裘金蝉立即跪下自扇耳光。

自打那日因为一块蚕绸料子被老夫人厌弃之后,连日来她豁出老脸赔罪,才使得裘氏回心转意,她才能再次服侍。

她懊悔急于表现,犯了不该犯的错。

裘金蝉清楚裘氏的凉薄,更知道她的阴毒,她已经不想能否继续留在延年堂伺候,只求全身而退。

延年堂只有裘金蝉自扇耳光的声音,听的人心里一突一突的,像是暴风雨来之前沉闷压抑的天气。

不知过了多久,余霞进来禀告,裘金蝉才被两个婆子架了出去,架出去时,她脸颊肿成猪头,嘴角流血,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让人将裘金蝉挪到庄子上,不许她再入国公府。

月娘一家三口噤若寒蝉,老妇狠命地掐着月娘,她怕极了,起初听到女儿在国公府有孕,她还以为是天大的好事,果然,没几天,就有人给他们送钱。

可今日,国公府却来了人将她们接到此处,并且告诉她们,若是能令月娘说实话,便能得一笔钱财,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老妇是真不知道月娘的‘实话’是什么,为什么死扛着不说,她只求能得一笔钱财。

月娘被掐的直掉眼泪,她被安排做这些事的时候也动了心思,若是成了,便是破天的富贵。

被挪到庄子上几个月,一直在心里计较说辞,也在想是否有人来收买她,她好待价而沽。

可直到月份大了,依旧没有人来与她谈条件,就连一个管妇婆子都没有。

她一直被关在屋子里,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直到今日,老夫人派人来接她,她以为事情又有了转机,可没想到她的母亲和嫂子也在场。

显然,阿母和嫂子被吓住了。

“把人带进来吧。”卫琼冷冷开口,众人悚然一怵,看向门口。

裘氏下垂的眼皮不受控制地抽搐,卫珍卫珠吓得从黄花梨圆椅上弹跳起身,直接躲在二夫人身后,“鬼!鬼!”

“母亲,母亲……”卫琬吓得连茶都打翻了,哭哭啼啼地扑到四夫人怀里。

也就三夫人和卫玥一言不发,不明所以。

余氏说道:“阿玥,你不是说要上闺学吗,既然寿宴都结束了,那便去吧,府里其他女郎也不能落下闺学。”

二夫人和四夫人低着头将女儿交给丫鬟婆子带出延年堂。

卫玥走时看了眼被余霞带回来的银果,脸上有瘀伤,好像走路也有问题,心里奇怪,银果有好些时日没见了。

只是三房在府里的生存法则首要便是不打听。

“是银果,是银果,她还活着……?”二夫人声音颤抖,忍不住偷瞟裘氏,见裘氏阴寒着脸,她又去看四夫人,却见四夫人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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