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阳光万里,真是一个好天气!渭城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结束了武林大会,各派掌门及其重要的弟子已经在往回赶的路上了,而无关紧要的闲散人员以及众家千金则稍作逗留。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兜兜转转,不玩个痛快岂不可惜!
五颜六色的人群里,一抹清丽的淡紫信步走来,眉眼生俏。眼下武林大会告一段落,麒麟的伤也已经完全好了,她终于可以实施她的“复仇”计划了。栗初缇在脑海里幻想着麒麟各种吃瘪的样子,忍俊不禁。她瞒着众人偷溜出来以便计划顺利实施。她的计划若是让无羁知道,一定唯恐天下不乱,更添麻烦;若是让玄奇知道,保不齐会心疼麒麟出手阻挠。因此她只能静悄悄地行动,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麒麟,接招吧!
栗初缇心情愉快地路过一间酒馆,酒馆门口正停着一辆马车。一名家仆小心翼翼地扶着有些摇晃的醉汉走出来。那醉汉手里还提着一坛酒,脸上尽是恼意,细瞧来,不是方九曜是谁。
栗初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觉察到一丝的危险。
醉眼迷蒙的方九曜正要上车,突然瞥见擦肩而过的栗初缇,眸光忽闪,心道:“麒麟的女人。”昨日,这女人拱火让他难堪,下不来台。他本以为她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不转的无名小卒,却见她看向麒麟的目光充满爱意,当即了然。
“老子现在心情不好,正愁没处泄火。让麒麟死不容易,生不如死还不容易。”
这样想着,方九曜的嘴角露出奸笑。他甩开家仆的手,大步流星地向栗初缇走去,缓缓举起手里的酒坛,待走到她身后,猛然砸向了她的后脑。
“砰”地一声,酒坛碎裂。
栗初缇遭到突袭,全无应对。她向前走了两步,意识混沌,眼前的一切虚晃而模糊,终于支撑不住,应声倒地。
方九曜差使家仆道:“抬走。”
家仆:“是。”
………………
滴答,滴答,水滴声朦胧传来,感官渐醒,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脖子里痒痒的,似有猫狗乱钻。栗初缇缓缓睁开眼,突然瞪大了眼睛,使出全身力气猛然一推,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推了出去,随即快速拢起凌乱的衣衫,愤然地瞪着狼狈不堪却得意忘形的方九曜。在他的身后,是数不清封存的酒缸和酒坛,整个室内笼罩着浓郁的酒气,熏得人产生错觉,恍若醉了一般。
方九曜一双邪目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流连,嘴里不忘猥琐道:“麒麟的女人果然香得很。”
“禽兽!”栗初缇起身,想要离开,却遭他拦截。
“想跑,没那么容易。”方九曜出手,栗初缇灵活绕开,抓起身边的酒坛向他砸去。酒坛接二连三地开花,室内酒气更甚。方九曜无所畏惧,一拳拳击碎向他袭来的酒坛,蓦然冲到她面前,一个擒拿瞬间反剪她的双臂,随后按住她的头,砸向身旁封存的酒缸,企图让她溺酒。
“今日不论你是生是死,都得成为我方九曜的女人。我要让麒麟生不如死。”方九曜紧紧按住挣扎的栗初缇,邪魅狂狷道。
冲鼻的酒肆无忌惮地涌入眼耳口鼻,五感失灵,只有窒息。栗初缇突然感到害怕。之前的猜想仿佛即将成真。若是她死在这里,会不会永远也醒不过来了。不行,她不能死在这里。不能……
………………
人来人往的街上,玄奇四下寻望,脸上微露焦急。栗初缇一早上没见人了。面对麒麟的询问,他只能撒谎说她出门了,不久便回,可他心里却没底。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是个没有交代的人,但她确实做出过不告而别之事。这件事一直压在他的心上,使他对她不能全然地放心。
她该不会再次不告而别吧。玄奇越想越觉得不妥,偷偷出门寻找。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一向冷脸的他也不得不露出了焦急之态。她若真的走了,无异于在公子未痊愈的伤口上再扎一刀。公子怎受得住!
“我见过你,在如归楼,你认识麒麟公子对不对?”有人拉住了他,来人神色有些着急。
“你是?”玄奇看向眼前陌生的年轻人。
“我是陈记酒馆的伙计,给如归楼上货的。和麒麟公子在一起的姑娘……”
“她在哪儿?”玄奇意识到他可能见过栗初缇,不等他把话说完,一把握住了他的双肩,凛然道。
伙计被他吓到,有些结巴道:“她,她在酒馆,方台主把她带进了酒窖,不让人进……”他的话音还未落,一团玄色便从眼前一闪而过,顷刻不见了踪影。
………………
头被紧紧按压,浸没在酒里。栗初缇双手撑着酒缸边缘奋力挣扎,可惜方九曜没有一点想要放过她的迹象,死死地将她按住。她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栗初缇趁他稍有松懈之时,拼劲全力猛然抬头,终于突破酒面,得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她大口地呼吸,呛咳不断,顾不上一身狼狈,下一秒又被按压进酒里。只是这一次,她再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