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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书本朝他跑过来,打开车门像只小狐狸一样贴向他,搂着他的脖子给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那时候,她分明满心满眼都是他。

现在却完全变了。

燃了半根烟,陆哲淮下意识抬眼朝远处望去。

眼神聚焦时,手里半根烟突然变得沉重无比,他的手指颤了一下。

不远处,他看见盛栀夏身旁跟了一个男人,身高不算太矮,一件长款大衣勉强撑得起来。

只见二人往垃圾分类区走去,扔了一小袋杂物,而后姿态亲密地走进即将打烊的便利店,在里面待了几分钟,最后拎着一个购物袋出来,悠闲自在地返回公寓楼。

陆哲淮喉结滚动,胸腔跟着呼吸频率沉重起伏。

手里那点烟星仿佛掉落在他眸里,聚了一层,冷成一片灰烬。

...

电梯前,黎珣摘了假发,用来掩饰的围巾也取下来,旁敲侧击地说:“没想到我的身高还有这个用处。你说,这样做会不会有点损我的功德?”

电梯门开,盛栀夏心平气和走进去,兴致缺缺:“他活该,损他的。”

黎珣跟在后面,手臂一伸按下楼层:“哎,我们小羊——”

“不许再叫我小羊肖恩!”盛栀夏气闷打断。

“好的,小羊肖恩。”

“......”

-

凌晨,郊外人迹罕至的山路上,引擎声顺着道路直直向前轰鸣。

另一辆轿跑姗姗来迟,不情不愿追了一路,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对着前面的车尾灯猛按喇叭。

终于,前面那辆车主动降速,掉了个头停在一个圆盘观景台前。

远处树林一片漆黑,今晚无星无月。

车灯在昏夜里破了一个豁口,照亮飞扬的细尘。

沉重的车辙暗痕像某种撕裂的情绪,与压抑对抗许久,最终失控。

楼晟打开车门,冷风呼了他两巴掌,他差点懵了。

一睁眼,陆哲淮倚着车门抽烟,脊背微微弓着,眉眼间透着一丝颓感,连寒风都吹不散。

外套也不穿,身上就一件高领毛衣,郁郁沉沉地混在夜色里。

楼晟脾气算好,跟他跑了一路也没骂什么,而是从车里拿了两罐饮料,走过去扔给他一罐:“又怎么了这是,你不是给梁老头过生日去了?”

陆哲淮及时接过,冷淡扫一眼罐上的英文字体。

楼晟先发制人:“只有苏打啊,酒你就别想了。”

片刻,两人默不作声并排靠在车上,用烟草和淡而无味的饮料,耗着漫漫无尽的时间。

“年底了。”楼晟忽然说,“沁沁也该回来了。到时候一起吃顿饭,就我们几个。”

“事先提醒你,别再跟我找借口说你来不了,爷不信啊。”

陆哲淮没有搭腔,神情依旧黯淡,吐出的淡白色烟雾随风远去,唯独留下眉间凛冽,一寸又一寸,沿着清峻眉骨勾勒出无形霜雪。

楼晟睨他一眼,仰头灌了一口苏打水,嘴角抿了抿。

都说时间治愈一切,但在这家伙这儿好像不怎么管用。

半晌,楼晟叹了口气。

说实在的,想起陆哲淮几年前的所作所为,他还真的心有余悸。

知道劝不动,但也还得劝:“你说你,纠结那么多干什么。当年那些破事儿,你不是拼死拼活摆脱了么?后果都尝了,命也捡了,家里人也决定不管你了,你还想怎么着?现在不挺好的么,好好活下去呗,反正什么都不缺。”

隔了很久,陆哲淮想到那些难捱的日日夜夜,眉心逐渐拧起,再难舒展。

“缺。”

就这么一个字,声线哑得生涩。

楼晟算是明白了,这人想的不是事儿,而是人。

“她那会儿才多大?十九吧。”楼晟回忆着,忍不住嘲讽他,“你就那样把人家抛下了,活该她现在不想理你。都这么久了,劝你还是趁早算了吧,有什么好执着的,人家都不喜欢你了,不是哄一哄就能回心转意的。再说了,女朋友么,有没有都一样。”

陆哲淮无谓轻笑一声,冷得不以为然:“有本事你就别惦记孟予沁。”

楼晟无妄之灾,痛处被戳了一下顿时坐不住了:“能一样么?沁沁单身我也单身,不像你俩。人家有了新人,你算什么?撬墙角的?”

“怎么。”陆哲淮少见地轻率,指尖抖落烟灰,轻描淡写反问对方——

“犯法了?”

楼晟:“......?”

...

第二天,盛栀夏打开聊天界面,转账自动退回。

心烦,她左思右想,把他的备注名字改成了“麻省理工渣男一号”,以作警示。

月底,黎珣要赶行程,盛栀夏将她送到机场,数不清是第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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