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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时间从未变过,只是寒冷难熬,所以秋冬时常给人漫长的幻觉。

天冷时洗澡,水温总要升高几度,意识被雾气熏过之后隐约沉重,适合短暂放空。

盛栀夏洗完澡之后不会立刻睡觉,经常只穿一套睡衣,坐在落地窗前的软毯上,看着一片城景。

这些纸醉金迷的城市大同小异,装了太多欲望与理想。

像相互拥挤的泡沫,一碰就碎,谁也无法幸免,最终泡沫纷飞,落下这满目霓虹。

“怎么还不睡。”

她慢半拍回头,陆哲淮自身后走来,为她披一件外套。

“睡不着。”她收回目光,继续望向窗外。

陆哲淮看她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也坐下来陪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盛栀夏依旧喜欢他身上的温度,但有些感觉似乎早已改变。

曾经在他怀里,她闭着眼很快就会睡着,那份安全感怎么都不会消失。

好像从深夜到天明,他永远会在自己身边。

但现在她每隔几个小时就会醒一次,明明做了梦,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昏茫中那种失落感频频泛起,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但他明明还在自己身边。

“你年底回国吗?”盛栀夏问。

“嗯,回去一趟。”陆哲淮微微低头,抬手为她扣紧第一颗纽扣。

“那得年后才有时间吧。”她说。

陆哲淮将她垂落耳边的发丝撩至耳后,沉声道:“时间都是你的。”

远处灯火闪烁,她突然想起来,到这儿这么久,有好多地方都没和他去过。

明年夏天的悬日,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一起看一遍。

盛栀夏安静片刻,淡淡笑了下:“时间也分不了多少,还是自己留着吧。”

盛栀夏知道,陆哲淮是一个一成不变的人。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仍是那样一个人。

他不会冒很大的险,毕竟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冒险,甚至在他眼中,冒险本就是幼稚的做法。

如果一件事情的极限是“十”,那他只会游刃有余地做到“七”,留三分余地。

像那件拖了一年多的案子,无论被告方怎么据理力争,结果都不会改变。

规则早已被金钱重塑,而对面的人与自家利益关联甚紧。

于是陆哲淮选择折中一些,为被害者争取多一些赔偿金。

至于其它的,哪怕他完全可以做到,他也不会再去费时费力。

他的人生是一条既定的光明坦途,其中有为他安排好的一切,只容得下他一人。

前段时间,在陆哲淮刚刚向她袒露欲望的时候,她觉得他比从前真实。

但现在想想,他只不过沉沦一时罢了,她不知道他心里是空是满,也不想执着地去探究,“满”的那部分是否与她有关。

或许他的确想过改变,但那些想法只是一份转瞬即逝的温度。

只要被风拂过,一切又回归原貌。

而盛栀夏渴望的,不是一条一成不变的路。

她喜欢草原,向往翻山越岭的风。草原没有方向,风也没有终点。

只要有一个机会,她就愿意冒险去闯。

生活本就这样。

...

上一次食髓知味,今夜又纠缠数回。

陆哲淮一到床上就变了个人,哪怕再温柔,过程中也免不了难以自控的发狠。

他喜欢听她哭喘,喜欢看她眼尾泛起红晕,喜欢她周身发烫,连凌乱的呼吸都顺他的意。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拥有一种“她真的在身边”的实感。

结束的时候,盛栀夏嗓子疼,哑得说不出说来,只能被他困在怀里,听他说。

说“陪我”,说“夏夏,可不可以一直陪我。”

她不明白,自己对他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可能他真的需要一个热烈的人陪着他、融化他,而那个人是否非她不可,她不知道。

-

盛栀夏想给手机换个屏幕,但价格贵得离谱,索性买了台新的,价格适中款。

又过几天,在她纠结要不要修相机的时候,梁寻知送了她一台新的单反,外加两个变焦镜头,送完还嘴硬说是自己捡的。

或许对方心有愧疚,如果不是他让她跑去旧金山,她也不会遇上枪击案。

但盛栀夏从没怪过梁寻知,反而很感谢他。

虽然他说话难听,但也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学生,一步一步地培养。

未来即将全球发行的演出访谈录上,摄影那一栏将会加上她的名字。

梁寻知从不夸她,但总是把最好的机会递到她面前,让她择下一些,借此成长,往更高的地方走。

工作室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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