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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的筷子悬在半空。

虽然那句话属于意料之内,但还是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陆哲淮正在厨房煮一份姜茶,因为她晚上打了几个喷嚏,他怕她感冒。

不远处雾气氤氲,她已经闻到姜茶的甜味。

沉默几秒,她抬眸看向他高挺背影,戳戳碗里的面:“上回给你转账你都没收,这回又打算让我白住吗?”

“要是没地方去,住我这儿也无所谓。”陆哲淮没有转身,只用背影回应她,低沉声线里仍是猜不透的淡然,“安心住着,不用想那么多。”

爷爷寿宴当天,南城下了一场小雨,气温骤降。

陆哲淮傍晚送她回家赴宴,末了问她一句,他应该什么时候再来接她。

“我自己打车回去也行。”她开门下车,冰凉绵密的雨丝落在脸上。

好久没回家,宅院前威严的铁门依旧耸立着,在雾蒙蒙的雨中泛起一丝压抑。

这世上有人掌权,有人聚财,盛家很久之前属于后者,但如今只能落得散财攀权的地步。

像大门喷泉旁微微剥漆的雕塑,落雨时尽显颓败气息。

她说要自己打车,陆哲淮便默许,待在驾驶座目送她推开铁门走进院内。

...

前院的花花草草似乎疏于打理,形状不复从前规整。

迎着冰冷雨丝,盛栀夏裹紧薄外套往前走,隔很远就看见老宅大门敞开着,周围停了一排车,其中有几辆挂着连号车牌。

她跨过死气沉沉的门槛,踏进通往主厅的雕花长廊。几个家政看见她,轻轻点了下头。

高顶之下一张大圆桌,众人围坐交谈,大部分她都不认识,也看不出具体身份。

家政们正有条不紊地上菜、倒酒,盛祥皓注意到她不疾不徐地走来,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落座。

盛栀夏懒得理他,随便挑了个离主位很远的位子,一手将座椅拉开。

动静很小,但众人还是看过来,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让她很不自在。

她面无表情坐下,对上盛苍松严肃审视的视线。

幸好今天天气冷,她穿的是长袖长裤,假如像夏天那样穿吊带,不知又要被这位老祖宗扣上哪种不知检点的帽子。

她实在不想说话,但还是没什么情绪地唤了声:“爷爷。”

盛苍松身边一个大腹便便的正装中年男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她身上:“这位应该就是——”

对方没接着说下去,刻意等人回应,盛苍松脸上终于泛起笑意,客气道:“见笑了,我小孙女。”

对方神情舒展,摆手赞叹:“不愧是盛老家里的小姑娘,真是媚骨天成啊。”

盛栀夏假装置身之外,神情恹恹地给自己倒一杯茶。

眼前这些菜她毫无食欲,加上一抬头就能对上一圈中年人饶有兴味的眼神,实在让她大倒胃口。

空气里充斥着雪茄和高度白酒的气息,她忍不住咳了声,拿起手机刷起来。

快半小时,她一口饭没吃,隐语倒听了不少。

——“那摆件我用不上,您拿回去。”

——“诶,这是您老的寿礼,哪儿有拿回去的道理。”

——“礼太多,我这把年纪消受不起,我这儿还有些新玩意儿,你一并拿去吧。”

...

盛栀夏瞟去一眼,几秒后懒洋洋收回视线。

什么新玩意儿,换汤不换药,大象也好,奔马也罢,摆件“肚子”里不知道塞了多少沉的。还有那些古字画,中间卷起来的可不是油墨。

不知是她的眼神嘲意过于明显,还是那群人一直在看她,下一秒听见有人说:“哎呦,我们小姑娘今天心情不好啊,怎么拉着个脸呢?”

她只顾看手机,无所顾忌地冷嘲:“哪有,心情好着呢,笑话一个接一个的。”

此言一出,餐桌气氛僵硬,盛祥皓在对面瞪她一眼。

盛苍松压着眉眼:“别理她,这丫头从小就这样,没礼貌,得好好治治。”

最初说话的那个中年男带着酒气回应:“哎呀,还是个小姑娘,哪能说治呢,得用来疼的。”

盛苍松冷哼:“疼也白疼,早点嫁出去还省事些。”

众人似笑非笑,而盛栀夏脸色沉沉,手机扣回腿上,眼神刺过去:“这话说的,我怎么不记得您疼过我呢?至于嫁人,嫁给谁?这桌上哪一位叔叔被你们相中了?我的照片你们没少给出去吧,把我当成什么?”

“栀夏!”盛祥皓警告地喊她一声。

她不为所动,愈加讽刺:“逼我出国就是为了让我镀一层金,方便你们以后把我当个商品推销出去?多吃饲料按斤卖是吧?”

音落,一声巨响随之激起,盛苍松将酒杯砸了过来。

因为暴怒的原因角度有些偏,酒杯没有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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