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最后商量出的处理结果还算让人满意,就是把那傻子送到山下派出所交给警察来处理。
村长出具了相关证明之后,他又被警察送去了精神病院。
金谈找人来加固了学校的围栏,又把锁给换了,这件事很快告一段落。
这天是周末,程迢和两个队友坐在角落的小桌子上斗地主。
这副牌是之前下山的时候一个叫张旭辉的执勤兵买来的,一直放在床下面没拿出来过,今天天气还可以,又没什么事做,他就拿了出来,几个人放松放松。
徐向东念着他们年纪小贪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只说被逮到了别找他。
他也是乌鸦嘴,刚说完出去,就遇到总部那边来的纠察兵突击检查。
程迢正得意地要甩出手里的对二,三个身姿笔直的人就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他背对着门,还没反应过来,对面两个“牌友”突地把手里的牌放了下去。
徐向东在外面跟得了肺痨似的咳个不停,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程迢看见面前两人的操作,疑惑地转头,一眼就看见三个穿着笔挺的军装,扎着腰带,戴着白手套的人,中间那个人手里还拿着本子和笔。
“得抓一抓养成了,现在作风有点儿散。”左边那个人说道。
程迢心下一惊,但面上不显,他默默把手中的牌放回桌上,又往旁边移了移,挡住上面的牌。
虽然知道做的是无用功,但“罪证”没有暴露出来,好歹不会那么心虚。
中间那人一板一眼地说:“三位同志,请过来登记一下你们的姓名、单位和证件号。”
程迢尴尬地咳了一声,三个人认命地走上去登记了自己的信息。
“‘作案工具’我们没收了,”中间人朝右边使了个眼色,右边那人会意,走上去把牌拿在手上。
“这牌是谁的?”
没人说话。
纠察的目光巡视般的一一从三人脸上扫过。
张旭辉在后面伸手戳了戳程迢,程迢微微侧头用眼神问他:干嘛?
张旭辉:老程,要不你帮我顶了?
程迢愤怒:凭什么?
张旭辉下巴往村子方向一歪:就凭上次你去学校找江老师,上面来人抽查,是我给你打的掩护。
程迢:……
张旭辉用眼神哀求:行行好,我已经被记过两次了,再来一次我就死定了。
程迢还想再争取:那你怎么不让老薛给你顶?
旁边的薛明和三个纠察就这样看着他们两个人眼神你来我往的,脸上的表情也极其丰富。
薛明:……
三个纠察:……
两人还在旁若无人地交流,张旭辉恨铁不成钢地瞟一眼薛明:你以为他好到哪里去,他也被记过两次了!我们仨!就你没被记过!
程迢:……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
那纠察没什么耐心看他们打哑谜了,刚要开口再问,程迢就眼一闭心一横,赴死般地往前跨了一大步:“报告长官!牌是我买的!”
声音之大,气势之足,震得三个纠察默默往后退了半步。
门外的徐向东:……
拿着本子的人指了指上面刚刚记的三个名字,问:“你是哪个?”
“程迢。”程迢报上名去。
那人往前翻着本子,翻了半天,没看到程迢的名字出现过。
程迢小声说:“长官,我是初犯……”
纠察叹了口气,合上本子,一锤定音:“程迢,记过一次。”
程迢是“主谋”,但念在初犯,记过之外只罚了二十公里,而另外两人,则是被迫接受了一个小时的思想教育。
徐向东背着个手在外面踱步望天,假装看不见薛明和张旭辉求救的目光。
学校里,江春遥和陈雅云相对而坐,她一边比对着歌词,一边做手语。
学完一句,江春遥就用手机放那句的歌词,自己再根据歌词的速度带着陈雅云来一遍。
她带着的时候还好,但每次让陈雅云自己来,动作总是要比歌词快一点。
江春遥教得仔细,陈雅云也学得认真,可陈雅云偏偏不是单纯的说不了话,她连歌也听不见,这让整个过程变得更加艰难。
今天是周末,平时也没什么时间单独教陈雅云,江春遥便跟她的父母提了下建议,说让陈雅云周末来学校,或者她去陈家也行。
自从江春遥开始学手语之后,陈雅云肉眼可见的活泼了起来,笑容也多了,她父母知道之后,记在心里,对江春遥自然是感谢,听说女儿要参加比赛,更是开心不已,每到周末,就催促着家里亲戚把陈雅云送来学校。
学了一个上午了,江春遥给她倒了杯水:
好了,今天就学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