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柃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又看了一眼门把手,刚刚就是从这个门进来的呀!
果然,今天的许多感觉都不是空穴来风。
邱柃松开了门把手,往前走了出去。
“姑娘……姑娘……你好……有人吗?”
四周并无人应答。
刚刚从餐厅出来,是经过了一个长廊到的卫生间。
可这会儿,邱柃走进的是一个厢房,还好厢房三面都有薄纱窗户,透着阳光,空间并不让人感到害怕或者压抑。
邱柃再次回头看向那扇通往卫生间的门,想必是房屋建造设了机关,通过移动或旋转,让卫生间的门对接了另一个通道。
厢房内还有一扇门,邱柃走过去,慢慢推开。
“您……来了,恕在下用这样的方式与邱小姐相见。”
乔老就站在门外的石板桌椅旁,对邱柃的态度比方才羞涩一些,好似对待一个长辈。
既来之则安之,眼前的老人家怎么都不像要对自己有什么不利。
“乔老……”,邱柃微笑点头,以示礼貌和从容,然后步伐轻盈,慢慢走近。
“邱小姐请坐。”
邱柃抚了一下裙子,优雅地落座,乔老才安心坐下。
乔老想继续说些什么,又好像不知从何说起,似乎担心邱柃以为他在胡说八道。
乔老干脆将桌上一个金丝缎面的锦盒打开,推向邱柃。
“还请邱小姐务必收下。”
锦盒内,有一封泛黄的书信,邱柃小心地用手捻起,便看到书信下细腻无瑕的上等羊脂白玉。
虽然内心诧异,邱柃还是先打开了书信。
信纸刷了一层黄蜡,应是为了更好地保存,还泛着淡淡的紫檀熏香。
“山陵坠西湖,白玉踏寻来……”
这不正是自己的那个梦?还恰巧出现了自己的笔名……
邱柃刚念完信上的几个字,一股凉风扬起,四周的树都抖落了不少黄叶,邱柃紧张又小心地捏紧了信,生怕被刮了去。
乔老仰头望天,“看来在下这么做是对的了,对的起乔家祖先了……”,乔老露出了欣慰的笑意,“邱小姐,这枚白玉,是您遗落在……过去的物件,本就是您的东西,还请收下。”
“想必这就是小岳姐提到的那枚白玉,我知道它的故事,虽有些眼缘,可我确实从未见过,又怎会是我的物件?”
“正如邱小姐所言,在下还未能依祖上传下的规矩画出此湖景,就是因为,在下一直对乔家的传言实在难以置信……直到今日,见到了您……听到了您的那个梦……还有您能对《到底》理解得这般通透……”
“或有巧合,乔老怎知道一定就是我?”
“或许就是乔家人的直觉吧……但确实还有一个证物。”
乔老说罢,刚才的年轻女孩上前递给了乔老一幅画卷,便退下了。
乔老展开画卷,是《到底》中乔家第一代的画作,应是十幅画中最名贵的一幅。
只见乔老拿起石桌上的一盏茶杯,便洒在了画上。
“哎……”,邱柃来不及阻止。
“邱小姐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