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等了一会儿，邱柃还以为画上会显露出什么字迹图案，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画被茶渍沾染，算是毁了。
乔老挽起袖子，用指腹在湿了茶水的那部分画纸上摩擦。
邱柃看着很是可惜，多好的一幅画……
“好了！”乔老十分激动地看向邱柃。
邱柃弯腰凑近，这……
这是自己的字迹！
画作上用毛笔写的几个简体字清清楚楚地映入眼帘。
“邱柃，将白玉戴上，不要摘下，寸步不离！”
“这……这是我的字迹。”邱柃讶异道。
“那便绝对没有错了！”
“怎么会……”
辗转了十代人，乔老能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把白玉交到邱柃手上，就是他们乔家人的使命。
……
乔老将邱柃带回餐厅，说是两人路上遇到，然后他带邱柃参观了一下园子，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邱柃摩挲着掩在衣服下胸前的白玉，确实，这件事自己都还没有完全消化，传播开来，着实诡异。
饭后，大家便各自离开了。
听说，画展在他们离开后，就停止了展出。
……
晚上约了马律，这会儿两人在成裕杭州分公司的办公室等候。
“师兄，案子我今日……随乔老游园时，问过他了，他说让我们不用担心，他有很充分的……师兄……师兄……成裕！”
“啊，怎么啦？”
“师兄你怎么了？从乔家祖屋回来就见你心不在焉的。”
“哦，我没事儿，前几日累狠了，突然停下来，有些恍惚不适应。”
“那，我去给你倒杯安神茶。”
“好，谢谢。”
看着邱柃的背影，成裕皱起了眉头。
今天从乔家祖屋的后门出来，大家与乔老告别，乔老对邱柃尤为客气，还双手握住了邱柃的手，神情感动。
就在那时，成裕分明看到了许冠轩，他打着一把黑色的伞，在等红绿灯的人群中，眼神阴冷，直勾勾地盯着这边。
成裕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非常担心邱柃的安危。
“明日开庭，我去看看乔老。”
“乔老……会亲自上庭吗？”
“不会，有代理人，但乔老说会去旁听，他不想助长了许冠轩颠倒黑白的歪风邪气，可毕竟乔家和许家祖上是世交，他还是想亲手将许家的画送还给许冠轩。”
……
第二日庭审，没有悬念，乔家胜诉。
许冠轩从头到尾都没有到场，乔老将许家的画交给了许冠轩的代理律师。
倘若今日许冠轩来了，现场发作，还能卸去成裕的一些担忧，可他偏偏没有出现，好似在憋着什么大招，这让成裕更加心神不宁，一步也不敢离开邱柃。
“乔老……”，邱柃礼貌地上前招呼。
“恭喜乔老了……”，成裕作为律师，自然把话题落在案子上。
“哎……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乔老似乎对案子丝毫不关心，转向邱柃，声音热情了不少，“邱小姐，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乔家祖屋的画展，明天将恢复了！”
“那太好了，可……”
乔老明白邱柃的顾虑，十幅画里，一幅毁了，一幅还给了许冠轩。
成裕见乔老有意与邱柃开始私聊，他干脆退出聊天，目光便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企图追踪许冠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