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解放后马公馆办成了学校,全乡中小学生都在这里上课读书,最多的时候,也就是我读初中那些年,有学生一千多人。”
“后来为什么拆了修楼房?”
“火灾!八九年夏秋大天干,三个月滴雨未下,八月初,学校起火了,所有的建筑都是砖木结构,全乡的男女老少来救火,都没救下,学校就搬家了。”
卢莎莎问:“奇了怪了,马厩为啥没烧毁?”
“以前的人是有三六九等的。马夫地位低下,马厩离马公馆较远,中间是堆放牲畜草料的,叫草料场。马公馆与马厩草料场之间,有一个很高大的甬壁,把火隔离了。保住了那一排马厩。”
罗龙舟又说:“回家!我不该领你们来看马家马厩。”
罗龙舟直接上了车。
赵光辉、卢莎莎悻悻然,这罗爷爷,这罗叔叔,讲故事,毫无头绪,且不完整。
赵光辉只好跟着上了车。
卢莎莎最后上了车。
出了乡政府大门,刚刚右转几十米,有一处陈旧老屋,门前有对石狮子,罗龙舟说:“停车!这里,大有故事可讲。这看似破破烂烂,这里面大得很,曾今是马俊成的家庭陵院,叫‘马陵’。马家人死后,都安葬在这院子后面松柏森森的林子里,陵园入口处有一个高大的牌坊,牌坊上的所有文稿和碑文笔墨遗迹,都是出自我爷爷罗天成之手!”
赵光辉问:“马陵还在吗?恐怖不?我们去看看。”
罗龙舟笑道:“土改时马俊成是大地主,枪毙了,马陵,就毁了,现在,柏树松树早没有了,那几十亩的地方,现在是麓山中学。我的中学生涯,就是在那里度过的。”
“这些年,每隔一天,是麓山场赶集的日子,别人每逢赶集,就到茶馆里打麻将,斗地主,我就从这里走进去,从操场外的树荫下,先看看原来的牌坊石座发呆,再听听学校了读书声。”
卢莎莎问:“那又是为啥呢?”
罗龙舟说:“因为我爷爷学历高,教过十一年的书,还因为爷爷文化水平高,写‘马氏牌坊碑记’写得好,就救了我爹,救了我爸,救了他自己。也改变了三个人的命运,改写了高河边的历史!”
卢莎莎对某些东西有了兴趣:“我们陪你进去看看麓山中学。温习温习你以前当学生的你。”
罗龙舟说:“现在是暑假,学校里没有几个老师,没有学生,只有几个后勤老师在忙,在做开学准备!”
卢莎莎又问:“你为什么不去看你爷爷他们睡过的马厩,现在的乡政府食堂?”
罗龙舟笑了:“我怕,我怕别人说我想当官,梦想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赵光辉知道罗龙舟用意,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