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行走,不仅风险极大、而且得不偿失,一旦发现,轻则杖打笞责,重则举家流放。
薛夫人眸色一深,叹气道:“个中利害我何尝不知?若非情不得已,又怎么舍得让你替你哥哥去考试?娇娇,你只要去就好,到时候会试直接落榜也罢。”
一直未发话的薛父道:“随国公优待我甚,允我回老家养腿伤。后来得知净秋读书用功,许诺只要中了举,就会派人接去京城,提供住所,而且只要人去,就能立刻拿到赏银。”
薛娇还是迟疑。
薛夫人劝导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娇娇,别说你,我和你爹也害怕。只是你若不去,一来净秋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心血就算作废,二来净秋生了病,那些药材的钱可不小,每天都在烧钱,若不拿到赏银,怎么付得起啊?”
燕朝的春闱,只有应届考生参与。也就是说,一旦弃考或者落榜,要想重新参加,必须再从底下一层层考上来。最快,也要七八年。
薛家收入不多,只供得起薛净秋一人读书。薛娇念书识字都是薛净秋下学后亲自教的。平时有什么好的妙的,薛净秋第一时间都会留给薛娇。兄妹二人情谊深厚。
薛娇抿紧嘴唇,郑重其事道:“好,我愿意替兄长考试。母亲、父亲,你们放心,我一拿到赏银就会想办法送回家中。你们一定要照看好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