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没有燕地的好吃。
他取出一方巾帕,擦了擦唇角,陛下与父皇两个词在舌尖盘旋了片刻,看向龙椅上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赵瑭漫不经心道:“爹爹吃醉了,劳烦公公送去休息。”
内监应声去扶陛下,得这一声“爹爹”,陛下一时间老泪纵横,被内侍搀回去时还口呼“我儿”。
陛下离开,便由太孙主持宴席,赵瑭借故离开。
入夏之夜,凉风袭人,座上喝了几杯酒,被凉风一吹,清醒不少。
他说怨过,确如其言,说不恨也不怨了,他也没弄明白是否真是如此,只是没想过去找他寻仇而已。
于他而言,爹爹这个词,只是一件利用的工具,所占的分量远不及怀中那方巾帕。
赵瑭刚离开宴席,薛文旭便匆匆追出来,在御池烟柳下寻到他。
“王爷。”
薛文旭唤了一声,赵瑭不动声色将双手背在身后,连同巾帕一起。
“王爷叫微臣好找,臣奉太孙殿下的嘱托,请王爷稍后往东宫一叙。”
赵瑭嫌恶地看他一眼,“请转告太孙殿下,本王今夜喝醉了,身子困乏,有什么事改日再叙。”
赵瑭忍着一脚将他踹下水的冲动,迈步离开,薛文旭没有在赵瑭面前寻到方才那巾帕的踪影,断定就在赵瑭手中。
见道上侍奉酒水的宫女经过,照着宫女小腿肚一踹,宫女扑出去,大半酒水撞在赵瑭腰侧衣裳上。
赵瑭面色不善回头,宫女忍着腿疼,跪在地上连声告罪。
赵瑭看了眼小宫女,又看了薛文旭一眼,淡道:“起来吧,本王不怪你。”
他随意掸了掸身上的污渍,巾帕被叠成小块捏在手心,没叫薛文旭看去。
直到赵瑭离开,薛文旭看到的也只是刚才宴上的半片角。
光是半片角,怎么就那么像呢?
那银灰绣线的半片羽翅,他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