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吵杂声渐渐清晰,叶韫只觉得胸口的酸痛一次次袭来。
那个傻孩子看着凶,小狼一样,却最是爱哭,可最后,她也没来得及给他好好擦擦眼泪,也不知道她死后,他得哭成什么样。
绝无仅有之人啊。
是你吗?
她目光落在刘然身上,神情似乎还是方才的模样,目光看着极为专注,但若有心人仔细打量就能发现里面游走着半分空洞。
她搂着洛维泱的手更紧了些,洛维泱已经半个身子都靠在她怀里。
她却仿若不觉,等感受到腰间穿来的两只手臂,眼睫一眨,这才低头看向少年。
少年仰着头,一双黑眸专注的看着她,那里面是真切的担忧。
叶韫这才思绪彻底回笼,感受到怀里真实的暖意,仿佛心里萦绕的那片冰凉也消散不少。
她看着他,抬起手,刚到他脸旁,一顿,又落在少年脑后,轻轻揉了揉。
这时候,就见刘然等大家激动完,掷地有声道:“总而言之,此事,绝对为真。”
接下来,不管大家如何细细询问,他都不再多说,只含着莫名笑意:“如此,本次拍卖会规则都已经告知,大家如果对压轴品感兴趣,就尽情在前面拍品上放开叫价吧!”
随着他声音落下的那瞬间,四周鼓乐齐鸣,声如雷动。
片刻,一阵阵清脆的铃铛声传来,从里间一个门内边跳边舞着无数身着艳丽薄纱的舞姬,她们体态玲珑妖娆,舞姿曼妙。
仔细看最后甚至还跟着几个比女子穿着还暴露的男子,他们身体白皙纤细,除手臂上挂着的长绫,仅仅在胯&下围着简单的红色布片,一舞一动间,风情尽显。
洛维泱看见,脸一下就黑的能当锅底。
舞姬们手脚腰间均系着花生大小的铜铃,随着她们动作,晃动着传来一阵阵悦耳铃声。
每个舞姬都雪肤红唇,笑容娇媚,甚至一入场便扭着腰和在场的富商眼神勾缠,贴身挑&逗,男舞姬们动作更是大胆,拉着几个富商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细腰扭动着更为豪放动作。
一时间,满屋馨香。
洛维泱赶走刚要凑近叶韫的男舞姬。
舞姬显然不死心,他暧昧的看着叶韫继续扭动自己曼妙曲线,妄图攻略主帅。
奈何主帅有钱,但身旁跟着个显然护食的狼崽,无论如何都近不得身。
他甩出身上的长绫,轻纱轻飘飘飞在半空就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打下,半点没沾到叶韫身上。
舞姬红唇一勾,作罢,翩然转身向着中央的同伴舞入。
只在少年手中落下稍许香粉味儿。
洛维泱拧眉,气哼哼的用茶水往自己手上浇,边洗边咬牙:“臭死了臭死了。”
叶韫看着在中央高台上翩翩起舞的舞姬们,眸光又落向正用力搓手的少年,白皙手背都已经红了,显然用了极大的力气。
她眉心微蹙。
不过不等她说什么,余光却扫过刘然打量的目光。
她将少年拥入怀里,怜爱的拉住他手心,轻抚,调笑道:“心肝,醋劲儿这么大呢?爷不是说过,只疼你一个吗,你还搭理他们做什么,弄伤了自己,心疼的可还是我。”
少年其实骨架并不小,在叶韫怀里并不显女态,刘然打量着两人,正常男宠都是身量娇小精致,仿若女子,可洛维泱虽然长相不俗,但却没有男宠模样。
他皱着眉,却看洛维泱耳根微红,本张牙舞爪的模样窝在叶韫怀里后无端多出几分娇羞。
好像,也不算不对。
但......
高台上舞妓们还在随着管弦声起舞,热辣豪放。
又有一女子自之前的内室出来,她一身白衣轻纱,细长白皙的长腿若隐若现,走路宛如青莲摇曳,自有一番风情。
最重要的是女子的长相极为出众,峨眉玉面,又清冷又明媚。
不少人眼睛都直勾勾盯着那女子看,而那女子手捧一个精巧的黑色木匣,随着她走近,舞女们开始向四周移开。
等她将手中的木匣放在中央不知何时支起的高约4尺小桌大小的台面上,四周舞姬也轻甩着手上长绫慢慢退出。
按说本该放好宝物退场,可那女子却缓缓在高台上跪下,那白纱下遮挡的地方似露非露,旖&旎非常。
这种不可多的美色,只盈盈一跪,就让好几个富商激动的恨不得上手赶紧拉进怀里。
碍于场合,有的也不挑食,先拉过身旁添茶的侍女在怀里用力揉&捏。
而在同时,四周进来一群手上端着红色托盘的美貌女子,她们将手上托盘按顺序摆在每个人面前。
叶韫垂眸一看,除了象征编号的令牌,还有十只银色枪头的小箭。
她随手拿上一个打量,手上在枪头摩擦一下。
手上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