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神,当时都有箭雨射到宫里来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速走。是刘氏自己蠢笨,误了时段。您养尊处优高高在上,哪里能为那些奴婢费心。”
太后回想刘英高昂回宫的样子,心中仍有顾虑说道:“只怕再不能掌控她了,盼望不要成为大敌便好。”
秦国公主略微对刘氏还有几分印象,只让太后放宽心,与她同坐说:“母后莫慌,凭她如何,皇兄不可能封她为皇后吧。万事自有儿臣。”这时徐太后才略释忧虑的定了定心。
刘昭容重返兰林殿,心境却再不似往日了。奴婢有安欢、豫丰和多禄等陆续回来继续服侍。一时女官诸人皆来拜贺,太后甚为不悦,心中更是将刘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应付一阵,刘英退入内殿。湘帘垂地,悄然无声。安欢,陆羊子皆在一旁,二人又大拜贺喜。
刘英经历了这番波折,容颜未改,依旧是眉蹙春山,眼颦秋水。
她打量完四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才道:“二品庶妃,一品贵妃。本宫倒不曾沾染上呢。”
安欢开解道:“娘娘圣眷优渥,还怕没有位至贵妃的时候吗。眼下皇后失德,形同被废,您往日的风光今又在矣。”陆氏也称是。
刘英道:“只是眼下,皇后虽倒,但始终没能将其连根拔起。况且从前之事,我也还疑心德妃。”
安欢机敏道:“这个好办,娘娘如今地位非常,原先您在慈宁殿的故交,绿衣想要求见您呢。您不妨广揽人才,为您四处打探。疑心谁便去刺探谁。”
刘英道:“不急,此时徐太后那边定也猜忌着我,免得被她拿住了生事。绿衣聪敏,那时也和我一处交好,可嘱咐绿衣悄悄办事……再者,宫里不还有杨贵仪和吕顺仪同我平起平坐吗。”说着有些垂色。
刘英又想起陆羊子那日宫门提点,心中纳闷便想问,故朝她看去。
实在有太多疑点,刺杀陛下的刺客身上绣着陵水双鹿补纹,许多年前,也是身着这样绣纹的两个人在饥荒四溢的时候解救了我。还有陆羊子,她怎么知道会有刺客潜藏在陛下身边?她究竟是好是坏?
陆羊子见刘英看过来,不自觉的神色迥异,也料到刘英会有疑问只称还有急事便推脱去了。
又由着宫里新来的丫鬟寻叶、觅荷和贻清等说些故事便又糊弄了半日。一切,过于风平浪静,似乎和刘英想的不太一样。
等用过了晚膳,刘英叫来徐尚服。徐尚服是宫中老人,擅长服制考究,她必定能知道那绣纹的来历。且如今宫里上下皆知刘昭容是从太后身边出来的,徐尚服又是太后的亲信,想来她定是知无不言。
徐尚服请昭容的安,刘昭容和颜悦色,忙赐坐看茶。
及徐尚服呡了呡茶,刘昭容这才开口道:“尚服钻营服饰多年,想来只要是宫中的刺绣纹理都逃不开你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