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1 / 3)

徐尚服虽为太后亲信,可并非伺候太后日夜起居的贴身奴婢,因此哪里明晓刘英和太后只是彼此表面应付的关系,故也推心置腹,尽力回答。

“是。娘娘有何见教,不妨拿出来,老奴为您参详一二罢。”尚服回答。

刘昭容便命安欢将那自己凭着记忆所绘的双面鹿首陵水补纹拿给徐尚服看。

徐尚服刚接过时并不在意,可越看那图案心中越嘀咕。突然她站起身,朝阶上所坐的刘昭容道:“不知娘娘从何处见过这样的补纹?”

刘昭容也不隐瞒,泰然道:“前些日子,齐王叛乱,我曾在北郊苑刺客身上看到这样的补纹。”说完装作心惊的模样,好教徐尚服释疑。

徐尚服见状,松了口气道:“娘娘侍奉太后娘娘多年,想来这样的事告知您也没有什么妨碍。这双面鹿首陵水纹是先皇宠妃司马贵妃的亲信所绣。司马贵妃极会用人,同齐王培养了大量的奸细、死士。这些人有的是宫女、女官,有的是太监、戍卫。司马氏将他们散布在宫里宫外,好传递消息,获取信息。”

刘昭容一脸震惊,却听阶下人又道:“只是先皇去世以后,太后娘娘便将宫内宫外这些‘阴人’全力剿除了。就连从前的尚食也是因此被株连,被驱逐出宫了。”

刘英听的仔细,想到陆羊子不就是尚食局中的女官么,如今尚食局当道的是背靠皇后的吴氏。皇后与太后虽然不睦,但在对抗齐王和司马氏上面必定统一战线,因此尚食局中的旧人就常为吴尚食所不容。先尚食如果是奸细的话,会不会陆羊子也是……这样一来就说得通她为什么知晓有刺客安插在北郊苑的事情。只是她又为什么要帮我?要我去救陛下?难道她已知齐王败绩,因此卖我一个人情想苟且偷安?

徐尚服见她想的出神,便探问道:“昭容娘娘,您可是想到了什么?”

刘英不语,只挥挥手命徐尚服自去。

她想的入迷,怎么能斩断思绪。事出反常必有因,经历了种种,我情愿将人往最坏了来想。因为只有这样在彼此关系破裂后,才能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小。

且将陆羊子视为奸细。任由这个奸细在宫中是否会对我不利?不会。从前我困顿之时,是她几番接济,是她阻我刺杀皇后,就连这一次也是她通风报信,我才能师出有名,并顺利救了陛下得以荣耀回宫。她是否会对陛下不利呢?不会。若她真的为司马一党,齐王叛乱之时她就应该里应外合,倾力相助,而不是让我去救陛下。

但是她必定是有目的的,如若她非要恨谁,那也是恨皇太后。我与皇太后只是场面功夫,倒不及陆羊子屡次救我来得亲密。我又怎么能将这样好的臂膀卸下,反而去献给敌人呢?眼下,皇后和德妃才是我最大的对手,宫中可用之人不多,既然羊子于我无害,我又何必再去揭其疮疤,将她逼上绝路呢?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这样聪明果断的陆羊子……

次日,又有杨还芷与萧佳人同来拜贺。萧德妃入殿,望着满宫如同仙境,瞠目结舌道:“还是昭容妹妹有福气,最得陛下欢心。从前在王府里的时候,我就高看妹妹。果不其然,姐姐我真真为你高兴。”全然忘了那日诋毁之事,还面如桃花笑意春风。

杨贵仪与刘英算平级,微微欠身,也笑道:“刘姐姐能安然无恙的回来,我心中自是千万个高兴,想着咱们往后又能在一处了玩笑了。”说罢便上前去想握住刘英的手,却不曾握上,扔拉扯着衣襟,凑的亲密。

德妃满不在意又说道:“姐姐啊,若能得刘妹妹指点一二也不至于沦落如此。”

刘英懒得与这蠢妇周旋,心中也清楚沈畅妃一事少不了她推波助澜,只尚不明确她是罪魁祸首。扳倒德妃已势在必行,多说反而无益。

刘昭容反而望向还芷,道:“我记得大皇子似乎未曾寄养在我这啊,德妃娘娘怎的来了。妹妹可知?”

杨贵仪见势靠拢过去,说:“许是德妃娘娘思念皇子,有些不记事了吧。”

二人便掩嘴装模作样地笑了起来,德妃气的半死又惧刘英如今的恩宠,不敢说什么只得离开。

待萧氏走后,刘英马上噤声转入内殿,珠围翠绕,体态婀娜。

杨氏还想一同进去叙话。刘英对她是没有多大的好感,自知虽然不能求人人如柔葭般对待自己,可还芷是个表面嘴上亲热可内里冷漠无情的人,生性趋高远低,见风转舵。亦是为自己不喜的那类人。

旋即右手扶钗,冷漠至极,道:“你怎么还不走?”杨贵仪这才明白刘英并不曾原谅她,只是和她做戏气走德妃。此刻杨氏心中郁闷悔恨,哪里愿意轻易离去,若是今日被扫地出门了,来日就没有机会进兰林殿的门了。

岂料杨贵仪不顾宫仆众多,立马半跪下来,目光已有泪花,说道:“求姐姐原谅妹妹,那时妹妹初入宫庭实在怕事。姐姐那样盛宠,都能被她们一把拉下转眼为待罪之身,更不必说我这样的身份了。后来,我又有了身孕,太医教静养,更难以顾及到姐姐。只是妹妹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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