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哪有做生意有意思,我要跟着东家做一辈子生意。”
沈宏抬起右手食指虚点点她,无奈笑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女子哪能不嫁人,跟别提一辈子做生意了。”
“怎么不能?当初也说女子不能进钱庄当学徒,现在不也干得好好的。”
“就算你不嫁人,那个方县令能答应?”
顾兰芷起初没听懂,怎么又扯到方沅了,稍微一想明白过来,有些不好意思,“东家您怎么也拿这个打趣我,都说了就是谣言,也不知道是谁乱说的,压根儿没影的事。”
“好好,不说了。”沈宏见状不再打趣她,“不过呀,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可有意中人呀?要是有了就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顾兰芷有些无奈,东家今日是怎么了,一直聊这个话题,“哪有什么意中人呀,我整天一门心思就想着怎么挣钱,怎么不辜负您对我的栽培。”
“你这丫头,都钻钱眼儿里去了。你父亲要是还在世,该怪我把你教成这样了。”
“他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您?难不成他希望我整天吃糠咽菜,还是给人为奴为婢?”
沈宏想起故人,颇为感慨,“近来经常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与你父亲一起游历名山大川,何其快活恣肆。”
顾兰芷也有些感慨,由衷道:“父亲这辈子能交到您这个朋友,是他最大的幸事,也是我们的。”
“不说这些了,人老了,就啰嗦了。”沈宏自嘲道,“对了,听说陆先生在扬州分号的时候,还与你那里的跑街逐一谈了话?”
“对,有这事。”
“谈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顾兰芷略一犹豫,回道:“知道。”
“那你怎么不问这是为什么呀?”
“陆先生这样做,定是东家您授意的,既然他没跟我说起这事,想来不是我该知道的,所以没有问。”
沈宏满意地点点头,“那你能想到是因为什么事吗?”
顾兰芷看着沈宏,迟疑道:“因为刘掌柜吗?”
沈宏深看她一眼,“你果然知道,既然知道他的那些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东家,那时候我刚进钱庄,本就懵懵懂懂,他那么给我们发钱,我自然以为就该是这样。后来虽然察觉这事有些奇怪,但我也不知您是否知晓这事,我一个小小的跑街,怎么敢贸然到您这里告掌柜的状。后来去了扬州分号,查看账册,才确定……那是刘掌柜的手段,但是我想那样做确实能够激起手下的干劲,提高钱庄的收益,对钱庄对您都没什么坏处,所以便没有说。”
“既然这法子这么好,你怎么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