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徵宫,前方已有侍卫等候,宫远徵和金潇随着侍卫快步走上台阶。
一抹红光在静夜里尤为打眼,宫远徵抬头,只看到圆月下高塔原来橙色的灯笼竟变成了红色的。他面露疑虑,心口微微一滞。
金潇惊讶:“高塔的灯笼……变红色了。”
红灯,意为危险、警戒。
宫远徵皱眉:“红灯警戒,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过了……”
“哥,这天又要变了。”
宫远徵不敢拖延,快步朝台阶上去。两人行至高处,陆续看见一些仆人小厮拿着白色丧事用具匆忙奔走,也有穿着白色丧服的人在忙碌,他们行色匆忙,面如死灰。
宫远徵心里咯噔一跳:“谁的丧仪?出什么事了?”
但侍卫们没有停下来,催促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徵宫的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响动不再只是来自草丛,仿佛来自整个宫门。
沈矜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在窗户边上看见远处挂起的红色灯笼。那颜色如同血光,来势汹汹。
宫门示警,肯定有秘密,也说明此刻宫门内一片混乱。
沈矜栀关上窗,甩了甩袖子。
望着房门一声不吭,只是微微一笑而过……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夜阑人静的徵宫落忽然掌起了灯,庭院都亮了起来。
一群侍卫不由分说地冲了进去,喧闹、嘈杂声四起。沈矜栀躺着床上听着外面的一切,他们在清点人数,查人房间,还有搜身……
很快,大量的侍卫走向这间关着的房间,上前拍门。房内毫无反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都明显开始紧张起来。
这时,“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女声响起。
一个侍卫解释道:“依萝姑娘,我们是奉命行事还望花小姐开门,不然我们就破门了。”
一群侍卫的身后走进了一个人,“让开!”
一声肃下,外面所以的人都纷纷让开,下跪行李,异口同声:“羽公子。”
宫子羽没有和他们多言,一脚将门踢开。
沈矜栀被这道声音惊醒,坐起身一脸惶恐的看着进来的人。宫子羽仔细扫视着屋内,对着侍卫们做了个行动的手势。
沈矜栀起身到在中间,一脸茫然的看着屋内到处翻找的侍卫,又转向宫子羽。
声音微颤,“羽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沈矜栀盯视着他的眼神如同冬夜的寒风,毫无温暖,只有凝固的冰冷。
“雪长老遇刺,被人陷害需要全员搜查,还请花姑娘配合。”
沈矜栀身上只有一件里衣,依萝赶忙拿了一件披风给沈矜栀披上。
“小姐身子骨本来就弱,可别感染了风寒。”依萝是后来宫远徵亲自挑选给沈矜栀的,也是徵宫的常人了,宫远徵放心她所以将她安排在沈矜栀身后伺候。
只不过宫远徵告诉沈矜栀的是,“我又给你随便找了个人,你凑合着用吧。”
沈矜栀回过神对依萝说:“多谢你。”
依萝将她扶着一起在在中间看着他们将屋里翻得不成样子,一片狼藉,到最后什么也没翻出来。
金繁跑到宫子羽说了什么,宫子羽听的皱眉,最后没办法,叹了口气道:“搜吧。”
沈矜栀感到不对,宫子羽看着自己的眼神就知道有问题。只见金繁朝自己走过来,低头行礼道:“花姑娘对不住了,我们需要对你进行搜身。”
沈矜栀瞳孔微怔,咬着唇,声音急促:“羽公子?!你!这样不合规矩吧?!”
“花清婠姑娘请配合我们,若是姑娘没问题我们自会和你道歉。”宫子羽低头行礼满脸歉意。
金繁跪地道:“姑娘对不住了。”
沈矜栀面若寒霜,厉声道:“我没有问题,但我有尊严!”
夜色被惊动,长廊里都亮起了灯,门外传来一声接着一声下人们的声音。
“徵公子……”
“徵公子……”
话音未落,门口,衣冠整齐的宫远徵出现。他低眸敛目,黑衣上带着外面夜色的冰凉,发带微乱,森然的目光逡巡了一圈。
“你们在干什么?”扰了他的安静,他的声音隐隐带着不悦。
宫子羽看向了宫远徵,再转过头时,他的脸色倏忽变了。
刚刚还一脸寒霜的沈矜栀,竟然转瞬间热泪盈眶,双眼通红。她咬着唇,似乎连嘴角都在颤抖:“徵公子,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里,他们让我配合他们我也配合了,他们没搜到现在却又要搜我的身……”
宫远徵皱起眉头,显然也觉得不合理。
“宫子羽,花姑娘好像是我的人吧。”宫远徵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心中发凉。
金繁急道:“徵公子,我们是秉公处事,并无他意。”
“可是你们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