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2)

郑观的嗓门大,本是寻常的打招呼声,在这颇为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尴尬。

他可不管这些,眼里只有谢敛,不停地朝谢敛挥手:“谢郎,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我请你一道吃肉和果饮子去!”

要不是程俏兄妹三人在这,他直接飞奔至谢敛身边。

谢敛今日出现在这纯属巧合,他看到程灵然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悄悄躲在暗处,本以为程灵然察觉不到自己,没想到还有郑观这厮。

谢敛神情复杂,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程灵然那边。

程灵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于他的出现漠不关心。谢敛还是有些失落,自那日匆匆见了一面,再见她时便是这次。

她是在埋怨自己的不辞而别。

不过没关系,他再也不会逃避这些,他会慢慢地弥补自己的过错,让心爱之人回心转意。

时日还长,他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心里要办的那件大事时候未到。现在,他不会轻易离开长安,亦不会让自己失去程灵然,更不会忘了刻在心里的仇恨。

这么想着,谢敛漫步走向四人,眼神一直不离程灵然。

谢敛再向在场的几人见礼,程灵然几人都一一回应着谢敛。

要是其他人在这,程俏再怎么大大咧咧吊儿郎的,也会说些客套话,但他眼前的人是谢敛,辜负过他的妹妹,他可给不了什么好脸色。谢敛也自知有愧,不知该如何同他们搭话。

场面十分安静。

郑观左看看右看看,心里疑惑他们为什么不说话:“谢郎、三郎、五娘、六娘,你们几个怎么都不说话啊?”

程灵然与谢敛的事,作为亲属的程俏和程含然是最清楚的,所以才一言不发。谢敛不知从何开口,嘴唇翕动。

郑观挠着脑袋,喃喃自语:“不对呀,谢郎你先前同六娘不是很熟悉吗?你们二人怎么也没有话说?”

程含然默默摇着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灵然却面色平静,对郑观说的话毫不在意。

“哦,想是谢郎君去北地去了那么久,我都忘记了有这么个人吧。”程灵然淡淡说道。

谢敛只是盯着程灵然,见程灵然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他就明白自己还需好好弥补她。不过谢敛并不灰心,他会用尽一切方法,只为程灵然能如当年般,对他绽放明媚如春的笑容。

她是高岭之花般的存在,神圣不可侵犯,他能攀折下来,也全然是她曾弯过身躯的缘故,如若她不愿,那么他只能一辈子观望这高岭之花。

他这么想着,竟走到程灵然眼前,目光灼灼望向她。

她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无事的,县主就算一辈子都记不起在下,某都会把县主当做心中的......”谢敛勉强笑了笑,“至交好友......”

他说到最后,底气竟有些不足,害怕眼前之人会拉下脸来,转身离去。他这么一个在战场上浴血杀敌的将军,从不怕刀枪冷箭,却在程灵然面前险些露怯。

他离死亡最近的那次,是中了敌方的毒箭摔倒在山下一颗歪脖子树上,他用手捂着伤口,制止鲜血越流越多导致失血过多死亡。那时的他身边空无一人,严寒刺骨的风刮过他苍白的脸,四肢乏力的他几乎一脚踏进鬼门关,那日的心境都无今日这般害怕。

郑观不清楚这几年他们的关系,后知后觉自己的话有多么冒失,心疼地看眼谢敛。

程灵然无情出声反驳他,抬眼看他:“至交好友倒是算不上,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谢敛并不在意这些。至少程灵然愿意正视着他,和他语气平缓地接着话,不那么排斥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她能主动看他一眼,他便再无奢求。

假以时日,他们的关系定能恢复如初。

饶是郑观再傻,他也从中窥出不对劲的意味来,语气十分生硬地转移话题,干笑两声:“哈哈,六娘真是会开玩笑,表兄听了都捧腹大笑呢,哈哈哈。”

程含然听了这句尴尬到极致的话,看眼面无反应的程灵然,她自己终归是忍不住虚掩嘴唇轻声笑了笑。

郑观的目光突然被语笑嫣然程含然吸引,好像他的心也跟着她的笑容一边颤动。郑观不明所以,他似乎有些喜欢这样温婉的笑容,就算平日里看过程含然笑,也从未有今日这般感觉。

郑观脸颊多了一抹红,不忘吩咐酒楼东家,“就去这间上房吧,给我们准备几份羊肉面汤、烧鹅、再加几份素食,至于果饮子那些,你挑些好的来就是。”

酒楼东家附身应是,身旁跟着的酒楼小厮将离他们最近的厢房门打开,酒楼东家道:“诸位里边请。”

程含然轻拉程灵然的手,带着妹妹先走了。

罢了罢了,明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给,谢敛是凯旋的将领,有军功在身,深受伯父青睐,程俏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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