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齐齐摔下,荡起一片尘土,小四昏倒在地,小五却站了起来。
林归宁激动地冲旁边男人抱了满怀,兴奋地掉下眼泪,嘴里炫耀着小五的胜利,随后撞上男人愣住的眼神,才意识不妥,急忙躲开。
“这怎么可能!”众人瞠目结舌,连贾老板惊得下巴都快脱臼了。
小五赢了比赛,却也没有继续对昏死的小四下狠手,这就是格局,林归宁第一次对一个小孩如此敬佩。
赢后,林归宁找老板要娘的下落,可谁知老板脸色骤变,一刀捅在自己腰上。
林归宁:玩背刺啊……
她痛的冒出冷汗,却无奈被老板的打手摁下,随后屋中所有人拔出了剑,指着沈君尧一人。
“国舅爷,让你围着赌坊的手下撤,否则我就杀了她!”贾老板恼怒。
“沈君尧啊沈君尧,你自以为我在扬州没有靠山,将我引到此处,不就是为了今日围攻于我吗?”之前在欢乐楼看戏的男人站出来说,原来他就是与盐商勾结的侍郎大人。
沈君尧冷静地有些可怕:“你们还不算太蠢,不过你算错了,这美人天下居多,这个你想杀便杀了吧。”
林归宁听了瞪大了双眼,心想:沈君尧这狗又要像莲花村抓主簿那次一样,为了计划选择背刺我。
“沈君尧,别装作无事了,你若真不在乎她,又怎会为了她越界办案在宫中挨板子受罚。”
“还有,顾风那蠢盐商带人去白日寨寻那私盐,可只有你知道货在哪,他利用这姑娘逼你现身,你若不在乎,怎会心甘情愿跳进这圈套。”
林归宁不可置信地望向沈君尧,男人只是轻轻抿一唇笑,这些事他从未提起过。
她的手捂着腰上的伤口,脸色逐渐煞白,意识也开始恍惚,隐约看到沈君尧扔下手中的刀,向自己走来,她摇头拒绝。
直至贾老板被赤手空拳打得屁滚尿流,自己倒在他的怀里,她才松了口气,果然他留有后招。
再醒来时,腰上的伤口被包扎好,娘正泪眼婆娑地盯着自己看。
问过后才得知,娘前几日就被沈君尧花钱赎了回来,一直安全地待在宅子中。赌坊也被封了,里面的孩子们也都被救了出来。
不知是何种冲动,问过沈君尧的消息后,林归宁来不及穿外袍,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
直至看到从外面回来的沈君尧,手提糕饼袋,嘴里喝一口热酒,一脸惊愕地盯着自己。
随后自己被他用斗篷包裹地严严实实,二人相视几秒。
“要去哪?”男人问起。
林归宁直球言:“我要寻你,想问问你为何几次冒险救我?”
男人愣了一下:“职务之需罢了,昨日他们的话你不必当真,我从不会因任何人打乱自己的计划。”
看到沈君尧漠然的神态,林归宁感觉心脏刺痛一下,她意识到自己约莫是看上他了。
得到回答后,她把斗篷扔了回去,回到屋中便收拾行囊,准备回汴京。
她被娘劝解,自己刚刚受过伤,理应在此地多多休养几日再回去,可林归宁只觉得生气,想离开这个地方。
这时小五跑来找自己,拉着自己想去看灯会,就在今夜。
听小五的意思,之后都会在沈君尧手下做事,在他几番厮磨下,林归宁决定多呆一晚,明日一早就出发。
夜里,扬州城街上热闹非凡,千盏明灯漂在桥洞的湖水上,光华璀璨,往前走几步,随着天空炸出焰火,欢呼声不断。
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拥挤的人流让她差点摔倒,却被身旁的男人护住,不着痕迹地将其他人流排挤在侧,林归宁这才站稳。
刚才跟着自己的小五不知去了哪里,再见到他时,手里提着一对花灯,扬言沈君尧要的兔子样的没有了,只有鸿雁。
见沈君尧递给自己,林归宁一开始不收,可见他神情落寞,自己又心软收下,二人一同坐船赏色。
船上。
“扬州的灯会一年只一次,十分难得,既然来了自然别错过。”身旁的男人开口。
林归宁阴阳怪气:“是啊,所以小五才拦着我不让我走,只是风景不论多美,未有佳人相伴,也是无趣。”
男人思索一会:“的确如此,若于怀书在,你约莫会高兴些。”
这番话一出,林归宁的直觉是他在吃醋,可白日试探他时,他看起来对自己未有情意。
男人真是难懂……
在花海中赏色,船夫一边划船,一边吆喝着当地的曲子,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安逸自在,可身旁的男人却一脸苦涩。
突然天空炸起烟花,林归宁属实惊喜万分,嘴角扯出笑容,不经意撞上沈君尧的眼神,冷漠转而炙热。
“林归宁,于怀书真有那般好吗?在你眼中,我与他有何不同?”男人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