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
梁深面色凝滞,“祖母,太子殿下只是一时泄恨,我已与圣上说过,我……”
梁老夫人摇了摇头,“恐怕不是一时。”
他太子今日能将梁深的面子完全不顾,在街上就敢打朝廷命官,若是日后太子即位,怕是他们梁府的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梁老夫人幽幽叹口气,对旁边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青兰及梁堂告退。
屋内一时陷入沉静,檀香熏着。
梁老夫人深陷的双眸锁住梁深,突然发问:“元府大小姐逃婚的事可与你有干系?”
梁深脊背挺直,没半点迟疑道:“并无。”
料想他与此事也应无关,看到梁深破血的嘴角,梁老夫人不免又长吁短叹起来,“深儿,你太冲动了。”
梁深微动了动身子,肩膀垮下些许,“祖母,我知你一直想让我娶永乐公主,只是我……”
梁老夫人抬手打断他的话:“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去得早,我是你嫡亲的祖母,你难道不该听我的吗?还是你对这桩我千挑万选的婚事有何不满?”
“深儿,能与皇家结亲,那是我们梁府几辈子修来的福。可你说不要就不要,你将皇家的脸面置于何处啊你!”
“圣上是没说什么,那是他还要用你来打仗,一旦天下太平,百姓开始安居乐业,武将在朝堂上不再受到重用,你觉得圣上会不会想起你曾羞辱过她的女儿?他还会想看到你这张脸吗?”
到时候贬谪罢官都是轻的,稍有不慎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祖母的话句句振聋发聩,使人警醒。
是梁深他考虑不够周全,是他随心所欲了。
过了会,梁深猛地抬起头,发问:“祖母,父亲已故已有五年,你这些年……”
梁深迟迟未再开口,梁老夫人等不及问:“这些年怎么了?”
梁深想了想,还是岔开话题,“就我……想他了,想问问您想不想?”
他还是没把父亲的死有疑点的事告诉祖母,他怕她支撑不住。
一提到梁祺,梁老夫人免不住是要长吁短叹,伤心一番的。
想啊,怎么可能不想?
可是想有什么用,再想她的祺儿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