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1 / 2)

再急也没用,袁陶呆呆坐在梁深身旁,“我是真心喜欢元小姐的。可我是从小地方来的,身无分文,至今还在徐大人手下做门生,没混出自己的前程,有什么资格喜欢?”

“她刚定亲那会,曾来求我,哭着要我带她走,我没答应。因为我知道我带她走很容易,可是走了之后呢,日后我要拿什么来养她,拿什么来维持生活。”

“可后来,我连徐府都快待不下去了,徐大公子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事,天天挤兑我,我……我是真受不了!眼见着,官途无望,我是一天比一天后悔,早知道当初还不如就带她走了呢!”

梁深听完后,神色敛了敛,并未答话。日头初升,将一旁山的形状照得澄亮。他在默默算着时间。

袁陶深埋下脑袋,半晌又抬起,不确定般问:“你说……你说她会来吗?她会原谅我吗?”

梁深想了想,“据我所知,她到今天仍是拒绝上花轿。”

袁陶沉默,只眼眸不住向远处张望着。

又等了一阵,袁陶忽然直起身,“来了来了!”

马车稳稳而来,这个时间出城且往这个方向而来只可能是姜素素的马车。

没一会,车停在她们面前,车夫搬下脚蹬,姜素素踩着下来,直接对着袁陶道:“她在车上,盘缠通关文碟什么的都备好了。你记住,尽量走小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以后再慢慢寻合适去处不迟。

袁陶一一答应,转身上了马车。

梁深掏出个金锭递给车夫,“务必将他们送到目的地。”

车夫眉开眼笑,“好的,大人,您放心吧。”

眼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梁深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姜素素抬眼,凝住一瞬,才神色如常道:“元武发现元璇跑了,刚刚差一点,我们可能就被抓住。”

不过好在老天还是更偏向他们这边。

——

元璇逃婚,城门口已经戒严,他们走竹煊的路子入城,耽误了一会功夫。

到别院时,已日上三竿。姜素素径自下马入院,梁深犹豫了会,跟着进去偏厅,丫鬟很有眼力地砌了一壶茶。

过了会,姜素素换了身家常的襦裙出来,手上还拿着个药箱。

她的语气不算温柔,手下动作却麻利,“我这里只有些跌打损伤药,你看是出去帮你找个大夫来看看,还是凑合凑合,我给你上点药得了?”

梁深不太自在,摸摸鼻子道:“凑合吧。”

早在城外,姜素素就注意到他破血的唇角,那时来不及问。

她拿出药粉,用棉签沾上一点,然后欲往他伤口处抹去,却忽地又停住,动作缓了三分,清凌凌的眸子看向他,似有不忍,“忍着点。”

“无妨。”再重的伤他都受过。

因着她帮他擦药,两人距离咫尺。

若有似无的幽香萦绕,梁深忍不住看向她,只见她眉目秾丽,神情专注得盯着他的伤处。

“怎么伤的?”似触到他的视线,她忽地开口问。

梁深并不瞒她,嗓音里有些冷意,“太子打的。”

她又问:“为何不躲?”

“他是君,我是臣。”

姜素素桃花般的眼眸掠过他,里头藏着抹轻笑。她知他并非不想还手,只是不能,还何苦找来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轻笑像把小刷子一般,落在梁深心间痒痒的。

“你笑什么?”

“我没有。”她不承认。

梁深再看向她,一双好看的眸已恢复古波平静,顿时有些哑然。

想了想,还是解释一句,让她放心,“不是因为你的事。”

姜素素闻言,似想到什么,笑意浅了些,“我想也是。”

上完药后,姜素素并未留客,梁深也没有多待的理由,转身回了梁府。

刚跨进府门,一早就等着的小厮请他:“老夫人说了让您一回来就去找她。”

梁深沉吟,“这个时间点,祖母在午休。这样吧,我稍晚些过去。”

小厮:“老夫人说了她今儿不午睡,就专等着您。”

梁深无法,去了梁老夫人屋内。

屋内今日檀香味道更甚。

他一进去便看到梁堂跪在那,今日所行之事,他并未让梁堂参与,因此并不怕梁老夫人猜疑到什么。

梁深行礼,“祖母。”

梁老夫人鼻哼出口气,“我问你,你今日都去哪儿了?”

梁深有问必答:“今日去了元府。”

梁老夫人:“然后呢?”

梁深面色不改,“没有然后了。”

听此,梁老夫人是既忧心又难过。

“梁深,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什么都不跟我说是么?甚至我不问,你就不打算说说你脸上的伤是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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