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交易(2 / 2)

己。

该做的无论如何我都已经仁至义尽,除了那场你心心念念的大婚我给不了你之外,我如今已经对你不亏不欠。

别怪我,谢裕之,你总该给我点报酬。

“怎么,皇上不敢?”

沈琅极有深意地瞥了谢裕之一眼,那一眼里的内容尤其复杂,不屑?挑衅?鄙夷?似乎统统都不是。

如果非要让谢裕之形容的话,他更可能觉得这是一种……

怜悯!

“什么交易。”

这四个字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从谢裕之的牙关里一点一点挤出,他按着自己额头猛跳的青筋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那股滔天的怒意勉强止住。

沈琅自然发现了他的异常,可她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开口。

“我知皇上如今最担心的是什么,天下纷纷扰扰皆与皇上无关,皇上只在乎皇权是否稳固,河山是否安定,自己是否愧对列祖列宗数百年努力打下的不朽功绩”

“换句话来说,也许在皇上心里,这一辈子只要不让大祈的江山砸在自己手中就不算白坐了皇位”

她怎么知道?

谢裕之的愤怒陡然转为了心惊,这的确是埋藏在他心中最深的秘密。

自小失恃,没有母族,不得圣宠,这些都是深深扎进谢裕之骨头里的一根根尖刺,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恨先皇的残忍无情,同样也恨带给他一身伤痛的大祁皇宫乃至于整个大祁皇室。

因而哪怕当上皇帝他也并没有像每一个新登基的君主那样励精图治大改朝纲,谢裕之只是憎恨先皇的昏聩,于是提拔贤臣贬黜宦佞,平衡朝中最大的几股暗流涌动的势力。

看似贤明,其实他唯一的底线只不过是延续大祁的统治直至他的死亡,这样谢裕之死后下了九泉也能不愧对列祖列宗。

说到底他还是谢家人,骨子里流淌着谢家肮脏又残忍的血,他必须为此赎罪。

“你口中的交易跟这些东西又有什么关系?”

谢裕之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直觉眼前的姑娘完全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皇上所图不过江山稳固,而如今内政在陛下的治理下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稳定,因此还能让陛下忧心的无非只有外敌。”

“可于应对外敌而言,大祈有萧将军这个未尝败绩的战神坐镇,那些外邦的侵略者自然不敢太过嚣张,可问题就在于”

“如果一切皆如表面那样,皇上又怎会刻意提高萧将军的地位,不仅将他的封号改为元帅,还擢升他的品阶。”

“自开国以来始皇便规定武将的品阶最高为从一品,而后几代更迭武将的最高品阶便降为了如今的正二品”

“皇上不是一个喜欢打破先祖规矩的人,可却愿意为了萧牧白主动更改旧例,我想这应该并不是简单的惜才吧”

“何以见得?”

谢裕之好奇地看了一眼沈琅,眼前的女子有着精致的妆容,眉目精雕细琢,眼波流转间似乎氤氲着理智的光,抬眼垂眸刻画出一片宁静淡漠。

面似林中鹿,目如九天仙,说的也许就是他面前的姑娘。

“大祈是始皇一刀一枪在马背上建立起来的王朝,而后平治朝政也用的是铁血手段,只是后辈生于和平年代因而养成畏畏缩缩的性格,比起用武他们更擅不费一兵一卒的阴谋诡计。”

“一代接着一代,一辈连着一辈,大祈的天平逐渐朝着文治倾斜。到如今,这种偏斜似乎已经到了倾覆的程度。”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为挽救岌岌可危的平衡,陛下不得不将萧牧白尊为全天下武将的标杆,将他推到对抗文臣势力的最前线”

“若萧牧白听话,那自然皆大欢喜,可事实上他于陛下而言并不是一把趁手的兵器,甚至刚好相反,他更像一头伺机等待的猛兽,随时脱离陛下精心准备的缰绳,找好时机反咬一口。”

沈琅说完这些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中途下意识伸手去抓方才用过的茶杯打算喝一口茶,而后突然想起茶杯早已被谢裕之的掌力拍倒碎了一地,于是便只好悻悻然收回了手。

“给”

一只崭新的玉瓷茶杯被对面食指与中指白皙的指腹推到了沈琅面前。

手指的主人看见沈琅有些惊愕的表情显得格外无所谓,他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甚至露出了一丝微笑,示意沈琅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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