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诺言(1 / 2)

萧牧白的命?她怎么敢!

“你可知道你方才说的是什么?”谢裕之背过身不再看沈琅。

“臣女当然知道。”

沈琅端坐身体,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桌沿,另一只手则腾出来轻轻把玩垂在胸前的几缕头发。

“谋杀朝廷命官是杀头诛九族的死罪,臣女胆小如鼠怎么会做这般血腥残忍之事。”

“况且皇上也并不想失去这么一员猛将,陛下真正想要的不过是一只听话的狗。当然,就算对方是厮杀中失去一只眼睛的孤狼。”

“只要听话,想必皇上也会亲自为它套上铁链子”

“你能帮朕?”谢裕之微微挑了挑眉。

“荣幸之至。”

沈琅好心地放过了胸前那几缕稍显凌乱的发丝,她退开屏背椅缓缓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下手腕。

“为何会是你?”

谢裕之重新看向沈琅所在的方向,身着桃粉衣裙的姑娘如阳春三月初绽的花骨朵,精致的面容中带着点儿不易察的青涩。

原本是稚嫩生涩的年纪,她却有着一双通明澄澈仿佛洞悉世间三千不平事的眼睛。

狡黠又笃定,似乎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为何?既能为陛下所用,又能近身接近萧牧白,普天之下除了我一人,陛下还能再找到另一个吗?”

沈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谢裕之。

有的,原本是有的,只是她一辈子也不会为他所用。

而且,她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你习惯直呼子胥的大名?”

谢裕之的这句话说得很吃力,他紧蹙着眉有些不解地看着沈琅。

如果她真是沉府的大小姐,沉国声为人正直老派,他得到关于他女儿的消息无非只是寻常闺阁女子,想来与世间平凡女儿家别无二致。

只是从她开始提出交易起,谢裕之便没再将她当做普通人,不过也没仔细细想她的身份。

是沉琅也好,不是也罢,只要不是外邦派来的奸细刺客,他就尚且还能容她多活一段时日。

让谢裕之真正感到震骇的却是她对萧牧白的称呼,从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大名甚至要拿他的性命作保时,谢裕之还能理解为这是她情急所需。

可慢慢的谢裕之就品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似乎在她的意识里,萧牧白比萧将军更让她感到熟悉以至于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也是这个称呼。

她认识他且跟他很熟?这个认知让谢裕之打了个寒颤。

怎么可能。

萧牧白又自负又挑剔,面冷心更冷,这么多年在他身边别说是女子,哪怕就是个母苍蝇都不敢接近。

除了沈琅那个为了变强可以连命都不要的疯子,谁还敢靠近萧牧白?

“的确习惯,不过却并不仅仅针对萧将军。府中仆从侍女没有表字美号便都以大名相称,我常居府内与他们打交道最多,耳濡目染得多了也就染上了这种习惯”

沈琅心中暗道失言,不过倒也并不慌张,统共推卸责任就好,料想单凭一个称呼也不足以让谢裕之发现什么。

只是她需要让他彻底打消某些念头。

“是个恶习”谢裕之淡淡收回了视线。

“嗯”沈琅懒得跟他多支一词,语气恹恹显得格外随意。

“所以”

“你想同朕做的交易是?”

谢裕之状似不经意问了一句,其实这才应当是他们谈话的重点,只是先前被其他的念头互相干扰,这才一直耽搁到现在。

“我帮陛下控制住萧将军,陛下许诺臣女一个诺言。”

“诺言?你要何种诺言?”

“臣女要陛下立誓,不论臣女之后提出一个怎样的心愿,陛下都必须要保证尽力实现。”

“你当朕是三岁小儿?若你要朕的江山,朕岂不是还得乖乖拱手相让?”

说罢,谢裕之还不屑地嗤了一声。

“陛下多虑了,臣女只要陛下的一个保证,臣女只会提出一个心愿,且无关乎社稷江山,无关乎黎民百姓,更无关乎皇朝气运。”

沈琅耐着性子跟谢裕之好好解释,这招还是她跟裴砚舟学的,做事一定要为日后留一线,承诺保证一类的东西最是虚无缥缈但也最为有用。

谁也不知日后她是否会遇上生死攸关的事情,得到九五至尊的一个承诺如同为她自己埋下了一条生路,说不定无形之中就救了她一命。

再不济她也能拿谢裕之的保证同裴砚舟交换,左右她还欠着裴砚舟,那只黑心狐狸坏心眼儿忒多,没点后路她还真不一定玩儿得过他。

“这么简单?”谢裕之狐疑地看着沈琅。

“就这么简单。”沈琅答得坦荡。

沉思良久,最终谢裕之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朕可以答应你,但前提是你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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