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5)

今日是我住在商宫第六日。

宫远徵来给我送药的时候,明显心情大好。宫紫商悄悄跟我说,宫远徵着了新衣裳,大概是宫尚角送的,他才如此高兴。

公子风流,新裁白衣。

我问:“他们二人关系如此亲密,是亲兄弟吗?”

宫紫商摇了摇头,忽而想起我看不见,开口说:“不是的,只是远徵七岁时,无锋细作潜入宫门,他和宫尚角的家人都死了。后来他们便成了最亲的人。”

阶上雪残水冻,我想着宫紫商的话入了神,玉杖一滑,不慎跌了下去。

耳边宫紫商的惊呼飘远,电光火石间我调整好身姿,全身紧绷抿着嘴等待摔倒在地,一阵温热气息传来,我被人稳稳圈住在怀中。

宫远徵伸出双手扶住了我,他的右手极稳当,但左手却在发着抖。

他见我站好,极快收回了手,耳边铃铛声不绝。

我问:“你左手怎么了?”

他像是毫不在意:“不久前和无锋大战中伤了手筋,还未痊愈。”

宫远徵说完俯身捡起我跌落在地的玉杖,极嫌弃般交还于我手心:“小瞎子,握好了。下次跌倒时未必还有人接住你。”

我想摸一摸他的左手,却在将要触及的刹那停下,只拉住了他的衣袖。

“宫远徵,”我叫住他,“我比你大,你该喊我姐姐的。”

我指尖绸衫被抽走,宫远徵并未应我的话,许是不想搭理我。

我想着宫紫商曾和我描述过他的样貌,说他哪哪都好,唯独生了一双死鱼眼。

我脑中想象着他拿死鱼眼白我的画面,不自觉笑出了声。

在他视线落到我脸上之前,宫紫商招呼侍女将羊锅铜炉置好,上前来牵着我,带我落座于院内摆好的案桌边。

她摆弄杯盏的时候,金繁入了商宫内,声音朗然敦厚,说了句“好香啊”就逗乐了宫紫商。

宫紫商笑他:“你来的刚巧,倒是有口福。”

金繁:“我奉执刃命给你和徵公子送刚酿好的酒。徵宫侍女说你们都在这,我便来了。”

说着就把酒壶搁在了桌上。

宫紫商很开心,对我说这是宫门最好喝的酒,每年暮冬用将融的青松上的雪水制成,名为“神仙醉”。

我从未饮过酒,听着名字倒是极有兴趣。

刚想伸手接过宫紫商为我斟满的一杯酒,身侧就横出一只手拿走了它。

我抓了两下虚空,惹得宫远徵一阵低声笑。

宫紫商忙着预备餐点,闻声瞟了过来:“宫远徵你别在这欺负人。”

宫远徵也不恼,只招侍女拿来了注碗,将酒壶放了进去,拿热水温酒。

“冬月里你们女子本就体虚,不宜吃冷酒,热一下再喝。”

金繁也拿来另一个注碗,将宫紫商面前的酒壶也放了进去,附和道:“这点徵公子说得没错,毕竟是宫门药理第一的天才。”

宫远徵反讥:“不敢当,比不得后山最年轻、武功最强的红玉侍卫。”

我吃着鲜嫩生津的羊肉混着一口热酒,甘冽入喉,有些发暖:“最强?宫远徵你打不过金侍卫吗?”

宫紫商还在剔羊肉,顺着我接话:“他啊,从前老是喜欢找金繁打架,没一次打过的。”

不归墟禁酒,我之前跟盲爹在一起时,餐风露宿,也不曾喝过酒。

此番我第一次喝,很快就有了醉意,话也多了起来。

我摇摇所剩无几的酒壶,跟宫远徵打赌:“那若我要是打赢了金侍卫,铃铛君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戏谑之情染上眉梢,我朝着宫远徵的方向,不知他有没有看我,不知他如何看我,不知今夕是何夕。

金繁当即拒绝:“我不跟你打,这没轻没重的,你又没有内息,万一伤了你紫商又要怪我。”

“那就不用内息,只论招式。”

我站起身往院落外挪了几步,估算着距离,随后将手边的昙花玉杖扔向了宫远徵方向。

我听到一阵铃铛声动,就知道他接了下来。

我勾唇无声地笑了,只让金繁拿两根树枝来比划。

金繁有些为难,宫紫商拽着他轻声说着:“她既有兴致,你就当陪她玩闹一通,让让她,别伤了她。”

金繁这才无奈答应下来。

他站至我丈远,无奈握了握手里的枯枝,轻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姑娘,得罪了。”说完弓步斜刺过来。

我撤退半步,摇头失笑:“金侍卫,你要这么打,可是会吃亏的。”

我提气沉肩,右手枯枝从他心口划过,他反手一挡,枯枝越过手腕直指我眉心,我偏头借力,以右换左,枯枝缠绕晃过一圈回到我左手,我一个滑步斜身,攻刺于他腰侧,他转身回旋,挑开我的枯枝,单手撑地,在地上一个倒翻,轻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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