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大门应声关上,暗道再次恢复到黑暗之中,两人身处其中,周身不见一丝光亮。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巨大的疼痛感袭来,沈之藜还没来得及呼救,便被男人一招制服,男人宽大的手掌轻易地扼住她的咽喉,手中力道不断收紧,沈之藜血气上涌,呼吸越发困难,双手无力的拍打着男人的手臂,企图让男人松手。
沈之藜因为长时间缺氧,视力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聚焦,除了感受到男人的身材高大以外,连轮廓都没办法看清。但这足以让沈之藜从头凉到脚,打是打不过,对方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想到她刚刚穿越过来,还没找到回家的办法就要身首异处,要是死在这里,就算尸体发烂发臭也不会有人知道,想到这里沈之藜情绪低落了下来。她停下挣扎的动作,双手自然垂下,轻声说道:“我。。。。是无意闯来这里,咳咳咳。。。您大人有大量。”
因为刚从热水中出来的原因,男人带着不寻常的体温,与沈之藜细软微凉的手臂形成鲜明对比,桎梏在脖颈处的手指似有了些许松动,男人却依旧沉默不语。在沈之藜快要窒息前一秒,新鲜的空气一瞬间涌入鼻息,夹杂着特有的芳香萦绕在鼻间,晕乎乎的脑袋顿时清明了起来。
“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也不任何人,否则。。。”黑暗中一直未开口的男人终于出声威胁道,松开了桎梏的手,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鼻息间的气味消散,沈之藜诚恳保证道。
“快走。”清冷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沈之藜闻言有些惊讶地抬头,没想到对方如此轻易地放过了她。黑暗狭小的空间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沈之藜慌张偏过头,沿着墙壁挪动着身体,没走几步,又犹豫着转过头斟酌道:“我的狗,它刚刚不小心跑了进来,你若看到它,可以放过它吗?”
“还不走?”男人不耐烦道。
“它不会说话,佛说救狗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要是继续说下去,我可要改变主意了。”
“对不起,叨扰了。”说完,沈之藜闭着眼睛健步如飞,在黑暗里跑了起来,离走之前还不忘冲着对方鞠一躬,也不管对方是否看得见。
直至暗道里没有脚步声传来,再一次陷入寂静,“嘤~”,黑暗中的男人轻叹一口气,无奈开口道:“为何将她引来这里?”
沈之藜蹑手蹑脚地从洞口钻出躲避在树林中的杂草丛中,喉咙还在隐隐作痛,呼吸急促,额头冷汗直冒,她总算是深切体会到什么叫死里逃生,这一通折腾下来,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虽然心有余悸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席地而坐,小心翼翼听着暗道里的动静,生怕错过混沌的叫声。
直到沈之藜手脚冰凉,身体开始僵硬,她不得不起身回房取暖。可她依旧没有等到混沌,一度担心自己弄巧成拙暴露了混沌踪迹。说来也是奇怪,王府戒备森严,男人又是何人,为何能在王府地下安家,石室里面生活设施齐全,甚至还有热水沐浴。男人能放过她第一次,不一定能放过他第二次。
站在寝殿门口抖了抖一身灰尘,脱了外衣才坐到暖床上取暖,裹在被子里还是一阵地动山摇,沈之藜这才发现是她自己在发抖。脖颈依旧隐隐作痛,足以见得对方的杀心,今天算是逃过一劫,但一天没有提前拿到休书,那么今天的事情在剩下的时间里依旧还会发生。要是到时候她死在这里,真的变成无人知晓了。
混沌不知何时溜了进来,趴在软塌下的脚踏上,神情恹恹。
“?”沈之藜惊喜不已,上上下下好一顿检查,确认没有任何伤口才松了口气。索性坐在软塌上,端起一旁的热茶喝了口,压了压惊,顺便给混沌喂了块桃花糕。
“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我还在假山那里等了半天。好在你没受伤,以后不许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了知不知道?啊嚏。。。”说到这里,脚下的混沌配合的嘤嘤了两声,眼神逃避。
沈之藜抿了口热茶,开始怀念起国泰民安的法治社会,这种小命被别人捏在手心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混沌好像看出他的不安,跟在她身后移步去了床边趴下。第一次感受到对死亡的恐惧,沈之藜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好有狼犬浅浅的呼噜声,也算是一种安慰。
王府书房,
“王爷请三思,脸面是小事,您的安危才是大事。池子崇为人心胸狭隘,这是他登基后的第一次大规模活动,如此盛情邀请你,怕是鸿门之宴。”乘风神色凝重,忧心忡忡地看向曾经骁勇善战、意气风发的池王。
“去将王妃请过来,皇帝特别交代我已成家,理应携带家眷出席。”一张烫金请帖随意被丢到桌上,面具下的池王一脸漠然,轻抿的嘴角没有一丝血色,更是是一座精美的雕像,无声无息。
“王爷,务必三思。”
池子彧挥了挥手,不想多言。
乘风了解自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