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岳瞠目结舌,“不会真被我蒙中了吧?”
乔佑宁深深看了他一眼,快步跑了起来,段修岳紧紧跟着表忠心,“司长,我真是胡说的,我没想到是真的。”
“你肯定是哪里派来的卧底,等解决完他们,我一定好好审问你。”
“司长,我真冤枉。”
遮天蔽日的沙暴墙呼啸着走过矿区城墙,城墙上的哨兵尽数被狂风卷走,铁蒺藜墙都倒了一大片,风暴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赵恩生在这场风暴中损了二十多个精兵,心疼得直滴血,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一群畜生跟着沙暴闯进了矿区。
警铃打响时,姚郡就预料到变故是随沙暴从北方而来,因此迅速带人包围了整个西北区,铁卫们拉起人墙,阻止随着风沙闯进矿区的沙兽扩散。
然而此刻闯进矿区的不仅仅只有沙兽,还有准备充足的匪徒,他们为矿区昂贵的乌金而来。
赵恩生率领士兵参与进战斗,然而他想不明白,溪停矿区坚如碉堡,闯不进来,也逃不出去,这些人冒死闯进矿区,却逃不出去,纵然夺取了乌金,又有何用!
而姚郡看到那群蒙面人时,也傻了眼,他原以为闯进矿区的只有沙兽,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
而且一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以一敌二,他的人瞬间就倒了一大片,早知道他就不逞强抢先乔佑宁过来了!
乔佑宁和段修岳走过铁卫人墙,风沙中,黄格子面巾被风吹落在肩头,刀戟厮杀中,她的声音明亮清晰,“溪停矿区好久不曾有外人闯进来了,你们还蛮厉害的,有没有兴趣留在矿区?”
姚郡刚砍下一只沙兽的脑袋,闻声回头,面罩挡住了他的脸,“佑宁,跟他们还废什么话!”
“有话好好说嘛,你们来溪停矿区所为何事?”
蒙面人身上背着许多装备,脸上只戴了眼罩,混在沙兽群里,浑身上下裹了一层厚重的黄沙,如果他们埋伏在沙漠里,几乎很难被发现。
蒙面人们一门心思地厮杀,根本不理会乔佑宁的话,五人一队,四队一起行动,身手都非常厉害。
姚郡给聂强飞使眼色,这么多牺牲不能白费,必须把功劳全都捞回来!不能让乔佑宁这个女人抢先了。
段修岳:“他们要干什么?”
“老鼠进粮仓,你说他们要干什么?蠢货。”
蠢货砸砸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说他们目标是正南,正南有什么?”
“正南有粮仓啊,真是个蠢货,”乔佑宁看了眼他手里的刀,“看在你刚才也挺奋勇的份上,你能取一颗首级,我便给你一个特权,当然,除了离开矿区。”
段修岳眼睛一亮:“真的?”
“你得相信我,”乔佑宁莞尔一笑,眼神如水冰冻,刹那间坚若寒冰,她飞速钻入兽群之中,弯刀横扫,直接割断了一只沙兽的脖子。
“我信你!”
就怪了!
段修岳持刀冲进兽群,他是真的用不惯冷兵器,钢刀很沉,使起来需要用很大的力,而且他手臂现在还酸疼无力,方才在路上宰杀沙兽时把大半力气全都用了,现在连刀都有些举不起来了。
段修岳百忙之中想:“看来得把训练提上日程了,不然逃跑都没力气。”
段修岳穿的是矿工乌黑的背心,在一群铁甲卫中相当醒目,好几个铁卫见着他都吃惊不已,要知道,没有一个奴隶敢靠近铁卫,更别说和他们并肩战斗了。
那铁卫惊地出神,一只沙兽从侧面偷袭,他都没反应过来,段修岳举着刀就朝他劈来,铁卫后脖子一紧,段修岳的刀贴着他的肩膀劈下去,噗嗤一声,腥膻的血崩了他一脸。
“嘿!哥们儿,愣什么神?当心被野兽咬掉脑袋。”
段修岳看着他的护目镜心痒痒,抬手就抢了过来,“借我玩玩。”
“我的护目镜!”铁卫悲愤欲绝,竟然被一个奴隶抢了装备!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分别!可他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眼罩,一只沙兽已经朝他露出了犬牙。
“这群卑鄙小人!”
姚郡破口大骂:“赵恩生,上面的人都是瞎子吗?这么多人进来都没发现!”
两人隔着三丈远对视,赵恩生眼睛都红了:“你以为那是什么,沙暴墙啊!我的人直接被沙暴卷下来,全他妈摔死了!”
管俊也喊道:“这次偷袭肯定是早有预谋的,那些人算准了沙暴会来,提前躲进了沙暴里!”
赵恩生冲开五人进攻小组,一刀掀了一人面罩,刚要举刀抹了他的脖子,就见那人竟然自己持刀划开了自己的气管,鲜血狂喷而出。
赵恩生掀开面罩,往地上啐了一口,“真见了鬼了!这些人都是死士,他们闯进矿区到底干什么来了!”
“老鼠进粮仓,你说他们干什么来了?”段修岳透过护目镜,看到姚郡不善的目光,连忙补充道:“这是乔司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