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姚郡瞥到乔佑宁身影,骂道:“一群死士进粮仓,肯定不是为了偷粮食!”
乔佑宁突然驻足,猛地回头朝后看,库一房与西刑房相连,中间只有一道井,中间无遮无拦,正在正南方向,这群匪徒的目标难道是库一房?
库一房的乌金储量相当大,而且是经过三筛提纯的精品乌金沙,这些死士就算能闯进库房,又能带走多少?
又或者说,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抢走乌金?
乔佑宁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背后巨大的包裹上,既然是死士,一定是抱着必死的心来闯矿,既然必死,带这么多东西要干什么?
目光一扫,并不是每一个死士都背着包裹,每个小队只有一人背后有这种包裹,是什么呢?
段修岳踢开一蒙面人,就见乔佑宁站在那里发呆,顿时觉得这个女人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能干出来,她不许自己的人到北面来,那现在在这里的所有铁卫都不是她的人,那谁保护她呀?
段修岳叹口气,朝乔佑宁跑去。
乔佑宁此刻却异常的冷静,还刀入鞘,反手抽出□□,点燃火绳,枪口瞄准一名死士后背,嘭地一声枪响,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段修岳情急之下拼死一扑,一把抱住乔佑宁,两人被巨大的冲击波撞飞,齐齐飞了出去。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从地面业火中拔地而起,超强的冲击波将附近的人和兽全都掀翻出去,离得近的直接被火舌吞没,变成了一把飞灰,大地动荡,整个矿区都回荡着爆炸的余波。
段修岳和乔佑宁直直飞出去四、五米,一头扎进了一丛帐篷布上,软绵绵的破布拦截了他们的命。
他丢掉钢刀,双手捂住嗡嗡作响的耳朵,拼命张大嘴缓解一波一波的巨痛。
乔佑宁眼前一阵阵的白光,耳朵里也嗡嗡直叫,她虽然有过猜测,但是没有料到爆炸的威力这么大,如果不是段修岳,她恐怕也会被炸碎。
想到这,乔佑宁用力眨了眨眼,在残败的爆炸现场找到了段修岳。
刚刚到手的护目镜,镜片已经碎成了蛛网状,段修岳扯掉废掉的护目镜,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视线聚焦的第一时间,他就看见了那缕黄格子丝巾。
乔佑宁感觉额头有些疼,摸到了一手血,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额头,鲜血顺着鬓角流了下来,染红了面巾。
耳朵里嗡嗡嗡的回音中逐渐响起了哀嚎,段修岳活动活动面部肌肉,庆幸自己没有被振成聋子,扶腰起身时,对着乔佑宁大骂了一声。
“你他妈疯了吗!你看那个包裹那么大,就应该料到炸药不会少,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用枪射,多亏了躲得快,不然都炸成灰了!”
乔佑宁不为所动,将手上的血擦在裤子上,随后伸手弹了弹枪管,从腰间的牛皮小包里取出弹丸,往枪管里塞去。
段修岳看着她一系列动作,大惊失色,一把拉住了乔佑宁的手,她的袖子碎了一些,段修岳猛然看见她小臂内侧烙着一个字,矿!
和小福子一模一样的矿字,乔佑宁也是矿生奴!
段修岳怔愣间,乔佑宁已经扯开了他的手,目光森冷地将弹丸装进枪管里,“别乱说话。”
段修岳不敢探究这个矿字,立刻问道:“你不会还要再来一枪吧?”
“有效果,为何不乘胜追击呢?”
“你他妈疯子吧!”段修岳大骂一声,不再管她,爬起来就跑。
谁爱保护谁保护去吧,她不要命了,爷可保护不起了!
姚郡被死士的刀划开了手臂,爆炸地点离他较远,并没有被冲击波殃及,然而此刻看着一地残尸断臂,不由得也骂了乔佑宁一句疯子。
疯子从地上站起来,有条不紊地穿好了火绳,在漫天扬沙和浓郁的硫火硝烟味道中,笃定地宣布:“这群老鼠不是来偷粮食的,是来炸粮仓的。”
“乔佑宁!不要轻举妄动!”
姚郡和乔佑宁之间隔着爆炸地带,他也不知道乔佑宁能不能听见他的喊声,但是看乔佑宁的动作,她似乎还要故技重施。
方才乔佑宁一枪炸死了五个死士,还有七、八只沙兽,效果绝然,然而被炸死、炸伤的铁卫也不计其数,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不可再用第二次了!
姚郡咬紧牙根朝乔佑宁跑了过去。
另一边,段修岳已经跑出很远了,妈的,这个女疯子是天生的杀神,赶紧跑,趁现在外围守卫宽松,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矿区共有东、西两个刑房,段修岳去过东刑房,西刑房至今没进去过,不过东西刑房的位置很特殊,就在矿区最北面,紧挨着高高的城墙。
段修岳来这里上了天笼,当时就注意到了这个位置,他平日里途径刑房门口,总会下意识打量城墙,城墙上每天都有巡哨营的卫兵巡逻,昼夜不停。
他从来没放弃过逃出矿区,溪停矿区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