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叫好,把手都拍红了。
做庄的番头不干了,提早收了摊。
赢来的银钱有沉甸甸一大袋,萧煊之冲朱蕴挑挑眉:“想吃什么?”
鸡鸭鹅羊猪牛熊鹿,用来蒸卤烩烧拌炝,配菜红煨鳗、金齑玉鲙、玲珑牡丹鮓、蜜汁火方、鸳鸯鱼翅,称之十三珍,是溧阳宴客的最高规格。
两个人吃得肚皮朝天,萧煊之又点了两份,让人送到许府和朱家。
渐渐地,番摊、樗蒲、握槊、双陆,萧煊之无一不精,只要有他在场的博戏,就有里三层外三层人围着。他们下起了局外彩头,赌萧煊之今天赢几局。
许家开支渐渐稳住了,从前萧凌之舍不得买的孤本都出现在了书房里,萧凌之早出晚归,在家的时候也是抱着算经比比划划。
萧凌之经过他窗前,笑说:“你怎么对算术这么入迷,准备借管家衣钵操持家中庶务了?”
萧煊之笑了笑,合上书问他:“最近还有什么想看的书,纸墨可还够?”
跟他生得不差分毫的眸子轻轻一闪,似有薄愁笼罩,但萧凌之只是摇摇头,沉默地回了书房。
庭中凌霄花落了一地残红,细藤挂在木架上飘零摇摆。萧煊之若有所思,转身叫来管家,问最近长兄的友人可有再来。
官家回说跟大公子关系最好的宋家公子被宁江王府请作门客,另外两个公子最近在收拾行囊,冬月要去茂州白鹿书院读书,天下闻名的那个学院。
“哥,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读书?”萧煊之推开兄长的书房,跟他开门见山。
萧凌之有些惊讶,但还是肯定地回答了他。
他喜欢读书,向往治学大道,向往明政之路,自五岁开始修课业,求学十二年只为将来能学以致用,弥补父亲临终前的遗憾。
萧煊之点点头,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