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用考虑自己行为举止不符合凌云堡继承人的要求,不用做每日写不完的课业,也不用堤防被人暗算,不用所有衣食住行都需要经过几重筛选才能到他面前,可以选自己喜欢的吃食,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物,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苏应寒回到院中,见他们正在喝茶,凑过来问,“你们在聊什么?”
“在说苏三公子少时的英雄事迹。”白芷掩嘴一笑。
苏应寒用手肘捅了捅萧若云,道,“就知道背地里说我坏话。”
萧若云笑道,“我夸了你一下午,你却如此怀疑我。”
白芷被他们逗得扑哧一笑,一时间院内其乐融融,连路过的下人都忍不住感慨苏三公子一回来,整个苏家都热闹许多。
夜里的上塘河十分的热闹,各种大小不一的船停靠在码头上,只要三角银钱包下一艘,就能夜游整个上塘河。而上塘河最大的画舫是一艘三层楼高的大船,船上许多文人墨客,富家公子饮酒赋诗,谈笑听曲,是姑苏夜里最热闹之地。
苏应寒早早定了三楼风景最好的包厢,刚到画舫上,楼里的姑娘就迎上来,与他十分熟捻,“苏三公子许多日子不来,想是忘了我们了。”
“近些日子不在姑苏,这不今日刚回就来看你了,这些日子不见,阿娇越来越漂亮了。”苏应寒嬉皮笑脸的望着她。
阿娇面上一红,啐了他一口,看到他身后带了白芷,“哎呀”一声,笑道,“原来苏三公子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这位姑娘如此貌美,难怪你都不肯来了。”
苏应寒看了看白芷,难得语塞,不敢接话。
白芷倒是落落大方,对着那姑娘微微一笑。
阿娇笑道,“姑娘莫怪,我们画舫是正经地方,最不正经的怕只有苏三公子那张嘴。”
她掩嘴笑着将带他们上了三楼,姑苏人爱喝茶听曲,配上精致的点心,那些姑娘一口吴侬软语,唱曲十分有韵味,此时正是月上树梢头,上塘河上船只鳞次栉比,灯火璀璨,临窗品茶听曲赏景,果然十分享受。
白芷喝多了茶,偷偷问了阿娇姑娘净房在何处,自己出了包间,苏应寒与萧若云不便跟上,继续闲谈了许久,仍不见白芷回来。
苏应寒有些担心白芷迷了路,就出去寻她,却远远看见白芷在走廊尽头与一人拉扯,那是姑苏有名的纨绔公子吴子胥,当年没少被苏应寒揍,不想现在又敢出来调戏姑娘,还调戏到他苏三头上。
苏应寒顿时气急,隔着走廊纵身一跃,跨过画舫中间的围栏,挥拳就将吴子胥打倒在地上。
一楼大厅众人觉得头顶一暗,抬头只见苏三公子身影一闪而过,转眼吴子胥就被揍了,顿时忍不住鼓掌喝彩,大声夸赞苏三公子好身手。
白芷见苏应寒过来,收起藏在袖中的银针,拉了拉他的袖子。
吴子胥本来见到苏应寒有些胆怯,见到自己当众丢了脸又落不下面子,大声道,“苏三你竟敢打我,我与这姑娘不过闲聊几句,与你何干?”
“这是我苏应寒的人,轮不到你来搭讪。”
“这画舫姑娘这么多,难道都是你苏三的人?”吴子胥难得见到如此绝色,只以为是楼里新来的姑娘,方才忍不住想要拉她去自己包厢,至于苏应寒说是他的人,他却全然不信的,整个姑苏城谁不知道苏家家风严明,苏三公子虽然胆大,却从未流连风月场所,从小到大也未见与哪个姑娘亲近,何况带姑娘来画舫听曲这种事情,当真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