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让泪水伴着“圣水”诉说自己的人生。
入夜,还有夜祭。这是楼兰人为感谢佛和神兽的恩惠,连续七个夜晚都会举办一场仪式,也是佛教徒的信仰表现,他们通过僧侣向佛表达感恩并进行沟通。
黄昏时分,主持祭祀的僧侣早早就会来到场地,开始布置神坛,整理摆放在神坛上所需的神像灯火等各种法器,然后沐浴更衣。
当夜幕降临,牢兰海畔一眼望不到边,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双手合十,叨念经文;还有哭的、唱的、喊的、叫的,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黑暗中时不时地突然响起有些瘆人。
祭祀快开始前,一切变得安静起来,楼兰人整齐有序地坐了下来,有人注视着祭祀台上的一举一动,有人则双手放在眼前,祈祷并注视着牢兰海的水平静地流淌。
伴随着铜铃被敲响,乐师旋律悠扬的奏乐响起,牢兰海祭祀活动正式开始。
整个祭祀大约大约一个时辰,僧侣们面对牢兰海站成一排,身穿华丽袈裟随着音乐和着诵经师一边吟唱一边拍掌,楼兰人也跟随一起和着,神情庄严而肃穆。
仪式开始的时候,四周早已围满了观众,虽然看起来这很像是一场隆重的表演秀,但是却不需要任何的门票。祭祀师们身穿统一的华丽服装,各自站在祭祀台上,拿起面前的祭祀器皿,点燃上面的燃料,便开始了一系列的祭祀活动。
在每个僧侣的上方,都有几个铃铛,每个铃铛都连接这一根细细的绳子。祭祀开始的时候,旁边就会有人专门负责拉拽绳子来敲击铃铛,发出有节奏的响声,配合一声声的号角声便交汇成悠扬的曲调,为祭祀仪式伴奏。
在悠扬的音乐之中僧侣们一边舞动着手中熊熊燃烧的器皿,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地背咏着经文。周围的观众之中,虔诚的佛教徒也会双手合十,伴随着这祭祀仪式而默默祈祷。
据说,吐火罗人建国以后,这样的祭河仪式延续了很多很多年。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每日照常举行,绝对不会间断。至于是否真的从没间断过,没人知道……古往今来,西域遭受了这么多次外来入侵和统治,不少的文明都被摧毁,可唯独吐火罗人对于佛教的信仰却一直没有被改变。因此这样延续不断的仪式应该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楼兰人说——只要牢兰海还在,只要他们的圣湖还源源流淌,他们对牢兰海的祭祀仪式就绝对不会停止。
祭这样每日晚上进行的祭祀仪式结束之后僧侣会发放冰糖,也有小僧拿着一个容器来向观众筹钱以维持七日都要举行的仪式继续,而楼兰人也都是自愿捐赠。也有不少人买来几块开光钱币许愿之后投入湖里,为生存祷告。等待夜祭结束后,楼兰人为了庆祝都跳起当地特色的舞蹈,他们欢呼,他们庆祝,喜笑颜开。
恰逢花洒节,所以牢兰海夜祭的仪式会显得更为热闹,在所有仪式结束后,狂欢似乎才刚刚开始……
楼兰人对颜色及其热爱,一年一度的花洒节,可以说是楼兰人尽情撒色的一个节日。它以艳丽的色调向人们传递着春天欣然降临的喜讯,也是对色泽单调的冬季的告别。五彩的粉末与花瓣漫天飞舞,盛装的楼兰人载歌载舞,互洒各色花粉,彼此祝福。花洒节通常在每年二三月举行,以楼兰佛历十二月满月过后的第一天开始计算。因此,在满月时开始的花洒节逐渐成为楼兰人欢庆春季开始的节日。
洒红节的色彩,是楼兰人采集来的一种当地特有的花朵,颜色呈大红或深桔,从森林中采集并被铺在席子上晒干,接着再放到地上踩成细粉,搭配一种天然的大漠彩玉,混合水后就制成美丽的藏红色染料。
花洒节这一日,男女老少提着各种颜色的彩粉和花瓣走出家门。见面不管认识与否,不分年龄性别,也没有贵贱之分和贫富之别,大家相互泼红洒绿、互画花脸、互掷水球,以示吉祥。颜料被洒向半空,街道上成了色彩的海洋。楼兰人努力把欢乐送给别人,让幸福浇灌全身。碰巧的话,还有可能被楼上扔下来的鸡蛋砸中,一路滴答着黄汤。在如此汹涌的色彩浪潮中,每个行人脸上都画上了“彩妆”,大家的衣服也都变得色彩斑斓。
“兄弟你来一点。”
“你也来一点!”
王室大牢也不例外,狱卒们嬉闹着互相涂抹彩粉,忽然看见热合曼没头没脑地闯进来:“大将军在哪儿?我来探望他。”“都尉!”狱笑嘻嘻地迎上去讨好地说:“今日过节,我们弟兄正准备给大将军送去一点花粉......”“都尉大人。”麦尔瓦依提汗盯着一脸彩妆跟着走进来,一脸坏笑:“国王有请。”
“嗯?”热哈曼硬着头皮来到阖宫,看见周围柱子,地板和墙壁都泼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粉和花瓣,就连国王和侍从侍女侍卫都满身五颜六色,唯独自己干干净净,显得格格不入?“你怎么回事?不想做楼兰人了是么?”陀阇迦瞪着他,大动肝火咆哮几句,“嘿嘿,国王。”卑职方才忙着去办一点儿事情,所以.......”热合曼意识到不妙连忙咧开嘴傻笑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