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你也不要以为是我儿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我警告你。等枢密院会议召开,诸位王族贵戚讨论究竟是定罪还是逐出王室,嘿嘿嘿嘿,安归……届时千万别怪父亲我不给你面子。”
“父亲,怎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安归窝火道:“我好歹也是你的儿子,我血管里流着你的血,我被定罪被逐出王室,对你有半点好处吗?真是。”说话间迎面走过来一个衣着简陋边咬芦苇杆子边大摇大摆赶路的仆从,哼着悠哉小曲儿,安归看他一眼,觉得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 突然脑子里激灵,勃然大怒指着对方喝道:“是你!站住!”
仆从认出安归,“糟糕。”吓得转身想跑但为时已晚,安归拨开众人飞冲上去揪住他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猛揍,“好哇,苍天有眼终于让我逮住了。”
童格罗迦赶紧让侍卫拉开他们,“住手。安归你这又是在做什么。”“父亲!”安归指着坐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仆从满面怒容道:“此人就是当初受海珑麟指使哄骗我出去打晕然后扔到匈奴夫人寝宫的信差!”
摄政王召传公主去寝宫,还有我。 为什么事?应该没什么事啊。薇迪雅莫名感觉不踏实,拉拉海珑麟衣袖上的流苏,轻声道:“会不会是……去亲王宫邸找穆茜尔被发现了?” “难道你塞钱的时候被人看见了。”海珑麟问。
薇迪雅说“发现倒没有,我就是觉得走进去浑身不舒服不自在。”“公主!”侍卫已经等得不耐烦,催促道:“摄政王还在阖宫等着呢。快走吧。”海珑麟只好领着薇迪雅,跟随侍卫悻悻然地来到阖宫,踏进门就看见王叔童格罗迦,国相,尉屠耆,穆茜尔还有安归,还有那个当初受自己指使前去亲王宫邸假借王叔名义将安归诱骗出寝宫打晕的信差都在,顿时心里咯噔隐隐感到不妙:糟糕。还真让薇迪雅猜中了。王叔待会肯定问起 薇迪雅偷偷给穆茜尔塞钱的事。无论如何我得保持冷静绝不能露出破绽。
海珑麟故作若无其事地问:“王叔究竟有什么要事如此急着召传我过来?”“是这样的。”童格罗迦心平气和地说:“安归才获释没几日,黑甲人就跟着他来到亲王宫邸。我已经亲眼看见了。可安归不承认还口口声声辩解说是你的女官暗中给穆茜尔塞钱,互相勾结搞的鬼。”
“噢,”海珑麟斜睨旁边略显心虚的薇迪雅一眼,“是你暗中给穆茜尔塞钱啊。”
薇迪雅没来得及回答,安归冷笑道:“我亲眼看见了,你还想抵赖吗?”
没用的东西。废物!海珑麟狠狠瞪着薇迪雅,气急败坏,“此人你认识吧。”安归又指鼻青脸肿的仆从问。“当初我被诱骗出宫邸然后被打晕,醒过来就睡在匈奴夫人床榻上,就是他假借父亲的名义带的口信!若非背后有谁故意指使,岂会如此胆大包天?”
海珑麟没吭声,童格罗迦问那个仆从:“你叫什么名字。”
“摄,摄政王。”仆从抚摸着肿胀的脸,偷偷看了海珑麟一眼,狼狈地回答:“我叫作萨尔曼。”
“萨尔曼。”童格罗迦问,“安归说你受凤卿公主指使设计陷害他,究竟有这回事吗。”
怎么办。躲藏好多日还以为风头过去却偏偏一时大意被抓到了。萨尔曼支支吾吾,当初收了公主不少钱,怎敢出卖她呢?
“萨尔曼你要想清楚。” 尉屠耆脸上闪过一丝丝不易觉察的笑,发话道:“无论曾经做过什么只要如实交代,摄政王必定会从轻发落。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欺骗王族贵戚的后果有多严重吧?” 萨尔曼又看了一眼海珑麟,发觉其目光凶恶好似在威胁:你敢!他于是被吓住欲言又止:“我……”
尉屠耆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说:“虽然凤卿公主身份尊贵,但如今坐在王椅上把持政权的是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