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摄政王,其实,事情是这样。”萨尔曼嬉皮笑脸地说道:“公主和王子结仇所以扬言要报复,恰好卑职刚进宫当差,她选中了卑职,让卑职假借摄政王的名字将王子骗出亲王宫邸然后趁其不备打晕……”
“你!”海珑麟眼见这个下人出卖自己几乎气炸,扬起手要打幸好被古里甲及时拦住,“公主别闹了好吧?”
海珑麟悻悻然地放下手,心想既然事情败露索性破罐子乱摔:“好吧。是我设计的,又如何?想当初某人散布流言害我落得个无地自容的境地,谁出来替我讨还公道了?”说罢恶狠狠地瞪了安归一眼继续说:“既然谁也靠不住,那我只能靠自己!亲手惩罚恶人。”
惩罚恶人。得了吧。就凭你这点脑筋没把自己弄进大牢已经算是佛祖保佑。安归冷笑几声,童格罗迦则卡壳许久,“公主,公主。我好歹也是你的叔辈,按照你如此说法难道把我当成透明人了吗?”海珑麟心想差不多吧,靠谁不如靠自己!古里甲来到薇迪雅面前发问:“你是在公主身边侍候的人,跑去亲王宫邸偷偷给尉屠耆的女官塞钱做什么?”
糟糕。薇迪雅的心提到嗓子眼:如果把公主密谋收买穆茜尔作为监视安归的眼线的秘密捅出去,公主肯定不会饶了我。怎么办。该怎么说?她偷偷向海珑麟使眼色求助,海珑麟领会其意,亦偷偷还以眼色:萨尔曼撂了可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女官,无论如何不能撂!想办法尽量敷衍过去。然而薇迪雅却脑筋折弯,回答国相的问题完全出乎意料,差点没把主子气晕过去:“嘻嘻,我塞钱给穆茜尔确实是受公主委托,因为公主和王子很久没见面了,王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所以公主想让穆茜尔好好照应照应……”
“你说什么。”陀阇迦和巴塞木坐在大厅里饮茶时听见坎吉慌慌张张进来禀告的消息,眼睛瞪得像铜铃大,还以为自己听错,“你再说一遍?!”陀阇迦弹跳起来,手指着坎吉傻愣愣地问。“凤卿公主的女官当着摄政王的面亲口承认其和尉屠耆之间有暧昧之情。”
“不可能!”陀阇迦没听完就气得一蹦三尺高,胸膛像一锅烧的开水般沸腾,心火冲头致使太阳穴突突地跳。“败坏门风的东西……糜烂腐化丢人现眼……当初真应该把她掐死!!”
“国王。国王。”巴塞木连忙安慰道:“你消消气消消气。”“我看二王子也不大像是随随便便的人。再说谁不知道王宫乃是非之地什么乱七八糟,无中生有的传言应有尽有。”
“对啊对啊。”坎吉在旁边亦跟着附和:“此事非同小可切忌声张,你这般大喊大叫如果传到黎帕那耳朵里怎么办?”提及黎帕那,陀阇迦的火气立马消了一大半,语气缓和亦许多:“先暂时别让黎帕那知道。至于尉屠耆,等他回来叫他到我房间一趟,我有话要和他说。”
“……”
穆茜尔被主子押回寝宫的第一件事就是被罚站。她的主子坐在地台上沉默不语,脸色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样阴森而可怕。她的头埋得低低,不敢直视,但仍然隐隐感觉到王子盯着她的目光如同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吹来让她不经打拉个寒战。“说吧。你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丑事。”主子甚至连说话像一阵阵寒风吹得她心里冷嗖嗖的牙齿咯咯打颤。
“嘿嘿。王子。”穆茜尔为了缓和气氛故意嬉皮笑脸道:“你和公主之间暗生情愫是薇迪雅说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没有和她说过。”
“我不是说那个!”尉屠耆的手“啪”地一下狠狠地拍在案面上可把她吓了一大跳因为尉屠耆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她再也不敢讲话,寝宫里顿时静得连针落到地上也能听得见!尉屠耆那双冰蓝色眼眸严厉地瞪着她,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她悄悄地瞥见尉屠耆铁青的脸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笑意,那一幅僵硬的表情,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脑海里。“你收了多少钱?交出来。还偷偷说过什么,从实招来”
穆茜尔只好把钱袋拿出来,缓缓走上前放在尉屠耆手边,再后退几步。“薇迪雅让我暗中监视安归的一举一动发现异常立刻告诉她。”尉屠耆问:“那你怎么说。”薇迪雅回答:“正好寝宫里发现黑甲人的行踪,我就告诉她了。”
原来如此。海珑麟得到消息立马跑到父亲面前告状,于是就引出了之后对质的事。尉屠耆想到这里,哼了一声,扬起手给女官送去响响地“啪”一耳光。“啊!”穆茜尔捂着热辣辣的脸,气笑道:“王子,你,你打我?”“只打你算轻的!”尉屠耆指着她发出严厉的警告:“我以前就是太纵容你了所以让你越来越放肆,目中无人为所欲为。”“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如果以后再犯这种错误就滚到浣衣院去为奴,我会让你认清什么是主什么是奴!”
“……”
“再有。以后不许找安归的麻烦。他毕竟是我的王兄,父亲的儿子。在黎帕那没真正回宫认祖归宗之前,我是不可能总陪在你旁边,你也不可能每次惹事都跑去找我解决吧。”尉屠耆看着穆茜尔耷拉着头一脸垂头丧气的模样便意识到自己可能说话过重吓了她,于是又缓下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