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
“怎么了。”
她这才接过,嗅了嗅,掐掉一段根茎,摸索着插到鬓边,“经常送人花?”
“送过家人朋友。喜欢玫瑰?”
“喜欢无香的花,喜欢花期短的花……我可以学吗?”
他放开杯子,帮她调了调角度,笑言道:“我还是想故技重施几次的。”
聊最近的出游。聊西岩寺。聊到宗教。暮色四合。玩游戏。
女人先输,闷一口酒说:“我成年后没有为爱情吃过苦,差不多绝缘了。”
“让别人吃苦?”
她摇动骰子,“也没有,你有?”他有着一副擅于在人心之间腾挪的倜傥长相。
“有被深爱过,但被深爱的体验,类似被深恨。”
“说说看?”
“比如,对方的感情需求高,而我的低,她恰好又没有安全感,那就很像坐上了一架失事的飞机。”爱情来得快,同样迅速地把对方变成疏离的第三人称。
南钟瑞大致明白了,他的过往和狼藉。
“深情即绝望。”未必是谁错了。
深情就是极限了,只剩下变坏的可能。
“你呢,他给你遮风挡雨了吗?”他的试探如此小心翼翼。
起风了。她笑了下。
“他不是我的伞,他是我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