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为“ET”的长颈鹿头像，回得很快：「hi~」
客套两句，ET邀请：「在夏威夷，要不要来找我度假？」
「一个人吗？」
「当然。你呢，近况如何。」
她思索，言语和感情一起失落了。
「我遇到一个人。」
ET催促她：「然后呢，继续。」
「像长出新的血肉和骨架。」她形容。
「具体点。」
「之前他问我，会不会滑雪，然后我独自去了两趟滑雪馆学会了。」
「披肝沥胆了，滑雪快乐吗？」
「快乐。」
「那就可以了。」
「如果换一个人，我应该不会这样。」
ET发出一个单音节，说：「你应该不是恋爱脑吧。」
「他审美品味不错，可能我是想证明这个，也可能是胜负欲。」她剖析。
ET哈哈大笑：「幸好你没说，在失去自己。」
他拍了张便利店的照片，手里抓着两瓶运动饮料：「哪瓶看起来好喝？」
蓝色的粗瓶身，绿色款有小蛮腰。南钟瑞瞄一眼：「绿色吧，少喝点。」
「都买了，替你验证下。」然后接她上面的话，「之前是不是生气，所以没理我？」
他弹她一个“磕头”的表情包。
错过的。变质的。未知的。时间是这样往复。
「没有，也谢谢你。」
-*-
从西都回来的周末，温成带她去爬山。中午两人自助烤肉，山涧孜然飘香。
温成挽起袖忙前忙后，开迈巴赫的手翻动烤肉串亦引人垂涎。
“怎么不邀我去滑雪了。”分一半成品到他盘子里，她坐进折叠椅中，“让我来野餐。”
“这边没有天然滑雪场。味道还可以？”
“可以考厨师证了。”她翘拇指。
远方的森林，茂盛开阔。
嘻嘻哈哈的喧闹声由远及近，忙不迭赶来蹭吃的一群人，纷纷和温成打招呼，洗完手争相伸向烤架，眼神在温成和她之间流连，试探或打趣。温成笑笑，也不澄清，和颜悦色带一伙人去别墅玩。
“知交？”她悄声问。
“泛泛之交。有钱有闲，喜好玩乐，很爱打听我的行踪。”温成同样压低了嗓子，“尤其喜欢制造不期而遇。”
“你喜欢买单吗。”
他心领神会失笑。
太阳快落山时，他冲完凉，脖子挂着毛巾，打开冰箱翻找着。
足音停在他身后，“你们在一起了？”
“没。”
“看不出来你喜欢有夫之妇，听说那两人经常出双入对，你是玩玩的，还是受刺激换口味了？”
“她愿意和我出轨的话，是我的荣幸。”
男人用毛巾擦拭着短发，打量易拉罐上的日期，信口敷衍：“夸赞一个商人高尚需要艺术性修饰，你们想象力非凡，而我道德不及格。”
抱走挑好的东西，温成点点头，越过她，“请随意。”
……
河流在下午分叉，越过石头，流向落日黄昏。
女人倚在阳台边，发尾微卷。她将手伸到背后，伸展腰肢，荡了荡头发。
一只蜻蜓盘旋着，降落她右肩。他放轻脚步，看着，直到她若有所觉地偏过头来。
男人站在夕阳里，干净灿烂地冲她笑。
蜻蜓飞走了，两人目送它振翅远去。
据说蜻蜓一生在水中的时间，多过天空。
“你看——”
他凌厉的，像一柄剑的影子直插到她脚下，却说：“影子都匍匐在你脚下了。”
她眉梢弯了弯。
真冷淡啊，那双空荡荡的眼睛。
“你很会找地方，这里连他们都不知道。”温成走近她。
这栋楼和别墅是打断的，中间大片密林遮蔽。
“旁边以前是农场？”她反身，看他收拾木桌，摆上醒酒瓶。
“眼力不错。”
“不会也是你据为己有后让他们搬走的吧？”
“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形象。”他放下易拉罐，忍俊不禁，“豪横？”
点燃枝型烛台，盖上玻璃罩，他递来一只酒杯，“小酌两杯？”
“谢谢。”
“要打火机吗？”
她收回烟，“不了，我没有瘾。”
“只是想走开？”
她承认，“借口。”
琥珀色杯壁映出一抹艳色，他凭空变出花枝，“送你。”
她像是被夜色中，火一样的绚丽所惊扰，一时没有动，回视着他。
他浓密的睫毛性感，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