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收进手心,蓦然攥紧。
他们想要兔死狗烹,可她陆怀幽却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想到这里,她眸光中露出一抹坚毅:
“无妨,宝剑没了,我还有刀,专劈白眼狼王!”
陆怀幽很清楚自己的身体,除了刀箭外伤,中的毒也稀奇又霸道,如果不是师父留给她的回春丹,她估计早就命丧江中了。
所以,就算此时再是不甘,她都不能轻举妄动。
于是她决定先往封地泽平郡,再作筹谋。
一路辗转,取水时,陆怀幽才发现,那毒竟让她的容貌,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瞧那水中模样,竟与原先仅存三分相似……
可陆怀幽却暂时顾不上这些。
这一路上,奇毒反复发作,没少让她吃苦头。
每每发作之时,她便身不能行,口不能言,犹如被人点了穴道一般。
她曾尝试用内力冲击,却屡次未果。
她绞尽脑汁跟这罕见又古怪的毒,斗智斗勇 ,可外伤都被她养得七七八八了,却依然对那毒束手无策。
好不容易,望见泽平的城门,陆怀幽一口气还未松下来,又突然毒性发作,被两个婆子强行抬了回去。
听着两个婆子在帐幔外大声密谋,她才知道,自己的容貌改变之后,恰巧变成了她堂侄女陆清影的模样。
而陆清影那丫头本是来泽平休养的,却在数月前无端失踪。
两个恶婆子一直瞒着未报,直到京城要来接人,她们凑巧看到了陆怀幽,便临时起意,拉她来凑数。
陆怀幽毒发过去之后,本想当场收拾她们,可转念一想,倒不如将计就计,借着清影的身份回京,暗中探查,更加便宜行事。
次日,陆怀幽避开两个婆子,设法联系上风云阁,拿出之前的信物,请阁主代为寻人。
待回来之后,刘婆子气势汹汹地要戳她脑门。
不待她近身,陆怀幽便反手撅了她的手腕。
“嗷嚎——”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闺房。
陆怀幽掏了掏耳朵,冷眼瞧着眼前的两个婆子。
刘婆子只顾得上龇牙咧嘴地哭嚎。
旁边的张婆子怒目圆睁:
“你还当自己真是我们七姑娘了?”
“我呸!”
“你就是个冒牌货……”
“如果不是老娘,你哪来的这泼天富贵?”
陆怀幽不耐烦地斜睨她一眼:“你的嘴,也不想要了?”
眼神如刀光一般寒凉,让张婆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下意识停止骂骂咧咧。
“想活命的话,就都给我老实点!”
陆怀幽大手一挥。
“滚。”
两个婆子虽有不甘,但却奈何她不得,只能相挟着退了出去。
远远地,陆怀幽听到刘婆子还在哭:
“要死了,我的手哟……”
“老姐姐,咱们捡她回来,不是来当救命稻草的吗?”
“你不是说,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好拿捏?”
“我怎么瞧着,她,跟个杀神一样?!”
杀神?
陆怀幽听惯了旁人赞她小战神,杀神这个说法,倒还是第一次听见。
她冷嗤一声。
两个婆子还妄想给自己立规矩。指望回到王府还能继续吃香的喝辣的,还真是照镜子都装不下——好大一张脸!
也不知是谁给她们的底气……
接下来的几日,张刘两个婆子都没敢再招惹她。
直到京城派来接她的人到了,张婆子的腰板好像重新硬了起来。
刘婆子看她的眼神,也透露着古怪。似乎两人又商定了什么。
她们那点小计谋,陆怀幽一眼就能看出来,无非是向大夫人告状之类的,但陆怀幽对此并不在意。
这日黄昏,陆怀幽一行人行至隆宁镇,直奔镇上最大的来福客栈。
感觉到车子停下,陆怀幽还以为到了,掀开窗帘一瞧,竟是在给后边的豪华大马车让路。
陆怀幽刚刚毒性发作,硬挺挺地僵坐一个多时辰,此刻正浑身酸痛。
便问张婆子:“这里可能买到那样的马车?”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张婆子嘴边便挂满了嘲讽:“姑娘有所不知,这马车呀,也是身份的象征!像外边那样气派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陆怀幽都懒得说她狗眼看人低,直接翻了个白眼没再理她。
她正在心里默默盘算,如何让周管事,给她换一辆舒服点的马车。
外边一声吆喝:“姑娘到了。”
张刘两个婆子率先下车,陆怀幽一边弯腰往前走,一边活动着发僵的臂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