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也不回来,我也正好跟秀芝她们出去找个粗活,咱们一家人奋斗几年攒点钱,等你们回来咱们就稳稳当当的过好日子。”
孟黄条闻言,用手拍拍、摸摸大腿,没说什么话。
褚壑垚闻言,赶紧起身那碗盛了一碗羊奶,道:“娘,这好喝,多喝点羊奶。”
桂琴坐下开始吃饭了。
……
夜晚,人们都睡觉了,褚壑垚独自躺在布料粗糙的床上,辗转反侧,外面乌漆抹黑,温暖的被窝真是让人不想出去。
她已经小睡过一觉了,就等着半夜三更呢。
这钟信安一看就不是好拿捏的主,但又和这个家庭多少是有些感情羁绊的。
这机会确实难得,本来拒绝倒是显得不知好歹了,浪费他的心思了。
所以褚壑垚更不好意思放他鸽子了,自己的想法得知会他一声。
唉,真是,非得约这个时间吗?
……
即将半夜三更,褚壑垚穿戴周全,借着微弱的月光,蹑手蹑脚的出门去了。
食人沟子,此地不远也不近,但多山丘,少平地,所以很少有人来此居住或种地,倒是有不少人,在这里下葬埋坟,是养育了一方野菜,到了肥沃的季节,就引得大批人们来摘取。
关键现在月黑风高,野风飘飘,再加上不时出现的石碑……
唉,这地方就不说了,好歹是没下雨。
褚壑垚当时头脑杂乱,没分出心来顾及反驳钟信安预定时间地点此话,真是活该该走这一趟了。
到了地方,褚壑垚只见无数杂乱的高低植物,却不见钟信安人影。
嗯?
我一路两股兢兢的来了,竟然我才是被放鸽子的那个?
“钟信安!”褚壑垚怒道。
“猪头!”
月光下,一处植物的阴影动了动
钟信安的长发松松编起,内里一身黑衣,外面套着一层月银色薄纱,不用角度闪着微妙的光华。
好一幅月下黑色人身白色人脸图,褚壑垚的心脏狂跳,胆汁都快被吓出来了。
他一个人孤零零站着,冷着一张好看的俊脸,张口道:
“哼!怎么,是你来迟了倒是底气十足啊。”
褚壑垚攥着手心,赔笑,准备把正事说了。
树影婆娑移动。
她道:“大公子,我想好了,我一个穷苦凡人,没有仙根仙骨,便不再妄想修真大道了,好好挣钱养家,过好日子就行,”
她说到这里,同时观颜察色,预感中的嫌弃贬低都没有出现,看那钟信安挑挑眉,冷眸中的月光流淌旋转,竟然不怒反微微含笑。
褚壑垚继续道:“可大公子你就不一样,天资卓越,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宛如仙人,这一看就是有资格的……”
钟信安静静听她说些赞美之言,偶尔点头,好似也十分受用。
褚壑垚心道有戏,但同时,脚腕一紧,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条坚固的植物藤蔓紧紧缠上了她的腿。
于是嘴上话一顿,抬头,看向一派轻松的钟信安,道:“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钟信安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
藤蔓缠着着腿向下拖拽,更诡异的是,周围的一圈儿地面竟然慢慢下沉。
褚壑垚惊恐但是强装镇定:“?”
钟信安眯着眼看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忘了告诉你了,我刚刚突然想通一件事。”
他停止了笑,摊摊手道:“我想做的事情,怎么会被别人的拙见阻碍呢?”
华美的衣袖优雅的摆动,月光下愈发高贵。
而食人沟稀松的土壤,似乎夹带着密集的废烂骨头,已经淹到褚壑垚的脖子。
vocal。
褚壑垚开始想骂爹,但是如今却连喘气都困难,带着不可置信,满腔怒火陷入痛苦绝望的土里了。
“别怕,你不是说没有仙骨吗,现在有了,这是我施加恩情给你的机会,你也把握住了,然后,是生是死,就是你的命了。”
钟信安再睁眼,月光下,便只剩被植物覆盖的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