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节奏：“所有生物的体内都有一定魔力，不过确实不同□□和器官蕴含的魔力因子浓度不同，一般最常用和最高效的应急补魔方式还是饮用其他人类的血液。”
除了□□交换以外，还有一些不算太冷僻的魔力聚集手段。比如将灵魂转化为魔力，或者通过巨量的进食——也相当低效——以转化魔力之类。再有就是像迦勒底这样，通过仪器将电力转化为魔力，是魔术和科技相结合的产物。但艾丝翠德并不认为这有现在被提出的必要。
知道自己想歪的众人默契地没有继续揪着这个话题，迪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所以，如果在你之前魔力枯竭的时候，我们给你喂血其实才是正确的治疗方式？”
艾丝翠德的目光飘了一下：“是的。不过，一般应该也不太需要到我喝血的地步，我的魔力储备和魔术回路正常情况下远远足够提供一次对契约从者的召唤。这次是例外，平时在迦勒底是有媒介的。”
她的未语之言几人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人再提问什么，这些知识目前已经足够了。而艾丝翠德忽然抬头，似乎下定了一个决心。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似乎是怕自己反悔，她的语速要比平时更快一些。
“我的任务关系到那个世界的人类能否延续，不允许出现任何一次失败。但我前往的特异点会有很多对普通人来说致命的存在。如果……不对，从概率学来看，应该说我一定会遇到这样的选择。”艾丝翠德下意识站得更直了一些，她的视线落在沉默的家人们身上，抛出那个从冬木市回来后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建立在人理奠基修复后抑制力将自行恢复到正确史实的前提上，我是否应该去拯救眼前可能遭遇不测的人们，即使这么做很有可能造成一系列最终使我任务失败的事件？”
艾丝翠德不知道应该做哪个抉择，她久违地感到迷茫。
因为处于学龄，所以要掌握所有知识，即使学校里教授的内容已经太过浅薄，也应该尊敬老师和友爱同学。
因为是韦恩家的孩子，所以要代替时间珍贵的父亲兄弟们应酬他们不想应付的人，也不能失了家族的颜面。
在荷尔蒙蠢蠢欲动的同龄男孩女孩们当中，艾丝翠德省心乖巧得不像样，甚至还有余力在家人中周旋调解。
所谓的好学生，所谓的名媛大小姐，那些关于贴心和重视家庭的评价，只是因为这些是对的，所以她要去做；有些事是错的，所以她从不那样。
因此每当达米安冷嘲热讽指责的时候，艾丝翠德总会感到困惑——这不正是所有人所期望的模样吗？
艾丝翠德从来只做“正确”的事。可是现在她陷入了困境。如果两个对立抉择都是对的，不管放弃哪个都是错误呢？
她想了很久，最后只能做出一个相对正确的选择，向英雄求助。
英灵们不适合，他们不是人类，不能决定人类的命运。迦勒底的各位不可以，先不说称为英雄的资格，她不能让自己的动摇影响到士气，况且作为利益相关人员，他们可能给不出客观的答案。那么离她最近的英雄，只有……
艾丝翠德抿住唇，隐约有些后悔。这种问题或许不应该问蝙蝠们，因为他们都是英雄，如果是他们就一定能做到两全。无能到为这种事困扰的她……会不会让他们感到失望？
“艾丝，抬起头来。”眼前的地面闯入一片影子，一只略带薄茧的手摁上她的脑袋，轻揉几下。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垂下了脑袋。
女孩这种沮丧的模样只有布鲁斯和迪克见过，但距离最后一次，回忆起来似乎已经时隔足足九年。七岁的艾丝翠德不小心打碎了走廊上的艺术品，在他和阿尔弗雷德赶到的时候，她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满地碎片中，满脸惊恐无措。幸运的是女孩并没有受伤，只是她看起来很难过。
那是正义联盟成立的第三年，布鲁斯当时并没有对亲生女儿隐瞒太多东西，至少有尝试让她知道可以在哪里找到一条安全的后路，无论是面对谁。
也是从那次打碎东西之后，艾丝翠德慢慢变了。谨小慎微，端庄克己，甚至之后刚被收养的杰森都比她活泼得多。
她也再没有犯过“错”。
迪克发出了近乎叹息的声音，他想自己终于找到了幼妹性情大变的原因。偏头望眼布鲁斯，他揉艾丝翠德脑袋的手又用了几分力。
“你觉得什么是正确？”
“我……”
迪克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别人说的正确就是正确吗？拜托，连布鲁斯都有犯错的时候，你怎么确定别人说的都是对的。”
“格雷森！”达米安喊了一声作为抗议，但没有其他动作。
“听着，艾丝——”迪克语气郑重了几分，“你要去选择你想做的，而不是其他人让你做的。”
艾丝翠德的表情愈发不解。
“你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将要面对多复杂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