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心上人,连御景自然是万般温柔,他已经将心绪平复下来,纵是从小相伴又如何,他今日既然留下,便不会因任何缘由离开,从今往后,他有的是时间和云杪日夜相处,什么情谊、婚约、名正言顺的身份,他都会一一得到的。
于是乎连御景重新恢复平静,又变成那个张扬艳丽又夺目的连小少爷,他眼中的情绪毫不遮掩,就这么大大方方直直目视着云杪。
“既是留在辞清宗告罪,我在这又只认识阿杪一人,所以,我可以与阿杪同住吗?只要与阿杪离得近些便好。”
他说着,语气中还带上了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在云杪的眼里,就好像养了只喜欢在外作威作福、脾气不好的猫儿,回到自己面前时又只有一幅全然依赖,撒娇卖萌只想求得主人一点注意的样子。
这样的双标态度,再加上他外貌的加持,大概没有谁可以心狠得拒绝,最重要的,他是能让云杪今日完美处理退婚一事最重要的一环。
便是只这一点,他的这一点小小要求云杪也同样会满足。
只是云杪刚要答应下让连御景住在自己的阁域中,还没等旁边的师魂若阻拦,云杪便感知到自己的阁域中又来了人。
没有意外,来的人正是风稚。
没有师魂若那样显赫家世稳固多年的凡羽尊者首徒身份,他二人在宗门内的掌控度自是天差地别,风稚自然不可能如师魂若一般第一时间便得知连家的人入宗之事。
何况他们关系本就不佳,师魂若自然不可能让人去告知于风稚,对于不想风稚带坏自己师妹的师魂若而言,有意无意地让他更少得知有关云杪的消息才是可能的。
但风稚自然也不是闷声吃亏的主,这不,刚一走到云杪面前,那张本就楚楚可怜的清绝面容上便因主人的情绪显得愈发可怜起来,活像受了什么委屈。
他知道云杪向来喜欢自己这番柔弱姿态,总是会让师姐对自己心软包容几分。
果不其然,云杪刚刚还注视着连御景的目光瞬间便被风稚引去。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如此,但二人都心知肚明也乐在其中,云杪也循着风稚的意思,温声开口道;“师弟,这是怎么了,来找我可是有何事吗?”
听到云杪询问的声音,风稚便立刻趁机一边向着云杪的方向靠近,让自己成功将她与师魂若之间隔开,这才一边这才开口道:“无事的师姐,只是我在这偌大的宗门内除去师姐再无依无靠,今日连家竟上门做出如此行径,我却不若大师兄那般消息灵通,能第一时间赶到师姐这,哪怕是只相伴于师姐身边也好。”
“只一想到师姐从我入宗以来便对我全然照顾,我却连这样的小事都无法为师姐做到,便自责痛苦的难以自已。”
该说绿茶不愧是绿茶,只短短几句话,便一下又是暗指师魂若故意不让他得知云杪的消息,以至于让他此时才能赶到,一边又在云杪面前再次给连御景上眼药。
毕竟纵使他如何不愿意又或者对云杪是什么心意,他也始终是连家人,那连家所做出的这些事,便无论如何都与他有些关系。
“惺惺作态。”平日温润端庄几乎从不对人说什么重话的师魂若,也难以掩饰自己对风稚这幅在云杪面前卖乖装可怜还能三言两语便将是非捏造成他最想表达的意思的样子。
“我知晓师兄一直不太喜欢我,可事实如此,又岂是我哪里胡编乱造了吗?师兄如此这般,倒显得像是故意想让我和师姐生出间隙。”
在云杪面前,风稚自然是不会放过师魂若话语中任何一点来发散,就是叫出的那声师兄却与唤云杪时的亲密温柔完全不同,只让听的人只觉察得出其中的阴阳怪气。
而这正是风稚想要的,他师魂若不是尽爱在师姐面前装出一副温润君子、端庄如玉的好脾气好性子吗?靠着那年少之时的一点情谊,便在有关云杪的一切上事事占尽先机。
明明都是存在其他心思,但在其他人眼里他师魂若是端庄君子,不存在私心,自己则是心机深沉,就是在师姐眼中,怕也是如此。
所以若是真的能激怒他,让众人眼里的“君子”失了分寸对自己的同门师出手,风稚倒要看看他还怎么维持住自己那张好人皮。
只是二人之间的不见硝烟的争斗还未起,便又有一人插入其中。
正是本来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连御景,他自然是乐意见这两师兄弟起争执的,只是谁让风稚话里话外还提到了连家。
他是脾气直,却也不是脑子不好,自然知道风稚表面说的是连家,实则是看自己能得到阿杪
的同意留下,所以指桑骂槐暗暗嘲讽他罢了。
但连御景的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了这些,只是碍于的确是连家做错了事,并且伤害到的是他最在乎的人,可即便这样,能让他低头的也只有云杪,不包括其他任何人。
所以他听了风稚的话后,便直接出声道:“此事是我对不起阿杪,只要能得到她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