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让我做任何事都可以,但其他什么阿猫阿狗还没资格在我面前指桑骂槐,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是什么心思。”
风稚平日所遇到的人中,要么就是云杪这般对他所有心思都知晓,只是觉得有趣便配合着他,亦或是虽聪明却并不喜欢这些心机算计,更乐于无视或避开他,好若师魂若。
但还未遇到过如连御景这般直接将一切事摆在明面,直直摊开而言,丝毫不考虑自己的脸面,也不在意是否会落人口舌。
真是肆意啊,若是都能有他那般如此显赫的家世,谁又不想活的自由妄为些呢?
他即使修炼天赋如此平庸,也能有任性妄为的底气,而自己这般,从侥幸觉醒天赋的一刻开始,便注定得一生不得停歇的攀爬,否则等待的,就只有深渊以及那些他再也不想回到的,低贱可欺的过去。
连御景的这番话并不足以激怒风稚,若是平日遇到这般身份之人的刁难,他也最多是默默记下,任面上却还能谈笑自若的给两方一个台阶,轻轻松松揭开话题。
但在师姐面前,他是向来不肯后退一步的。
风稚的脸上显现出一抹带着冷意的笑来,正要开口回击,云杪却已经有些失去耐性了。
偶尔发生在身边的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她还有兴趣观赏,但今天应付的事情实在有些多,也让云杪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应付这几人。
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以及足够的独处时间以便应对接下来不断的各种事情和她目前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如何重新修炼。
所以云杪在风稚正要开口前便出声打断了他。
“抱歉诸位,我有些累了,师兄、阿稚你们若是有事,明日再谈吧。至于连公子,阁域内除去我住的那间房外,你尽可自便。”
风稚自然能一眼看出云杪已经有些不耐,他向来是极会观察眼色的,尤其是面对云杪,向来的说笑撒娇也一定是在她的包容耐心范围内,从不逾越。
所以此刻,他也是第一时间克制住未出口的话,脸上重新挂起惯常的凌凌笑意:“是我没考虑周全,师姐大病未愈,本就该好好休息,师姐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望师姐。”
现在急于在云杪面前示好的连御景被风稚抢先一步,也只能一边在心底暗骂他,一边也开口 道:“阿杪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阿杪有任何需要,只管跟我说就是!”
而最后出声的师魂若,语气轻柔却带着淡淡警告般看着连御景道:“师妹有任何需要,自有我这个师兄和宗门在,还不需要外人插手。”
而后才复而恢复以往的风度和温和,以最温柔的语气面向云杪:“今日之事的确太扰师妹修养,往后师兄断不会再让类似之事打扰师妹,你好好休息,师兄明日再来。”
而云杪已是一句话也不想再说,面对三人时皆只是浅笑点头,然后目送着几人离开走远,才终于松下心神放松下来。
……
两天的时间悄然消逝,这两天内,三人每日都会准时来探望云杪,更是好似比赛般谁也不肯先离开一步,连御景更是仗着住得近每日来得最早。
而这两日的时间里,凡羽仍旧没有出现,也不知是还未与连家商讨好,还是什么原因,辞清宗宗门内当时一力推崇这桩婚约的长老也一个没有来寻过云杪。
而这日连御景几人刚被云杪“请走”,不过一刻,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却找上门来。
来人穿着一身辞清宗内门弟子服饰,腰间悬挂着一把一看便价值不菲的宝剑,全身上下更是处处佩戴着名贵饰品,无一不彰显主人的富贵。
可这样的打扮便愈发挑人,连御景如此穿戴便是贵气逼人,仙门世家,而这人虽是个剑修,周身气质却毫无剑修风骨,普通的姿容更是被这身穿着压得更显土气难看,眼神之中还透着与他的实力气质毫不相符的难掩傲气,让人只一眼便觉得不适。
云杪耗费不少功夫,才终于勉强从记忆中找出这人的名字,辞清宗以凡羽为首的剑门中,掌管另一派系的一位长老的内门弟子——方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