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气。(1 / 2)

江扬哄着蒲怡睡下,看着她犹带泪痕的脸。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真的能把自己的烂事跟另一个人和盘托出。

他说出来的时候,居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江薇的事在他心里就像一块陈年老疮,

他本就不该拉蒲怡下水的,但他既然做了,从蒲怡喜欢上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这辈子他都没有办法放开她了。

除非最后蒲怡喜欢上一个比他好,跟蒲怡相配的男人,他会一直守着她。

江扬隔着屏幕,轻轻碰了碰蒲怡的脸。

他身边有一盏灯,江扬看见那盏灯,还能想起来女孩附身探出去拿它时,细白的腰,绷直的小臂。

就算是老练的赛车手,也不敢这样在车上这样疯狂,这样无所顾忌。

她几乎用生命来相信他。

而她刚刚,在因为怕他爱的不是自己而哭泣。

江扬心底泛起一片柔软,几乎恨不能立刻赶到她身边。

他想了一下,把卧室里的总电闸关了。

机器运作的电流声,角落四处的壁灯,全都沉默下来。

一瞬间,好像世界都变得死寂了。

江扬呼吸一滞,面前阵阵晕眩,在越来越严重的窒息里,不可自抑地幻想面前有个穿旗袍的女人。

“扬扬,是不是很开心?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昏暗的房间,安静到能听见呼吸声,女人把小孩摁在床上,用链子锁住小孩的喉咙和四肢,把他的耳朵翻过去,在耳后小心翼翼地用纹身针刺进去。

她一笔一画地,小孩疼得一哆嗦,刚刻好的字写错了一笔,女人的手顿住。

“你真是学不乖。”她疑惑道,“明明不疼,为什么要动呢?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感情呢?”

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摸着纹身,长长的尖指甲突然刺进去,把那一小块皮肤划得破碎。

小孩狠狠一咬嘴唇,手臂僵直,半晌后无力地垂下来。

他用力地探出手指,去抓床单,十指全是血。

女人无视掉他的动作,从他另一只耳后精心又刻了一次。

在落笔的一瞬间,有人踹开了门。

小孩听见进来的人道:“你他妈真是疯了!”

那个逆着光走进来的男人一把将女人拽出去,有个更小一点的女孩在门口往里看。

她在男人拽着女人出去之后,慢慢走进来,低头看着小孩。

过了很久,她轻轻地把他脖子上的纹身针拔掉了。

然后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要说什么。

门外另一个男人斯斯文文地道:“该回家了。”

女孩看了他一眼,从身上找了找,在他手心放了一卷纱布,然后走过去牵住了男人的手,离开了。

江扬几乎喘不过气来,耳后一阵阵剧痛,他从椅子上摔下来,十指痉挛。

“砰——”

江扬听见一声闷响,抬头看过去。

手机里的女孩翻了个身,掉到了床下:“哎哟。”

她睡得很沉,闭着眼睛摸索着爬到床上,又陷入了昏睡中。

江扬看了很久。

他突然笑了一下,靠在床尾,盯着手机。

耳后的疼痛消失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也消失了。

又救了他一次。江扬想。

他这么抱着手机,第一次与黑暗和沉寂对峙。

不过……他皱了皱眉,他小时候绝对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女孩子,还给了他一卷纱布。

江扬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耳朵,另一侧耳后光滑如初,并没有任何疤痕。

他记得当时江薇只纹了一次,后来是她主动走了,把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关了一天。

他从来没遇到过谁把江薇拽了出去,能这么做的只有江衔远。

可是江衔远当时并不在家,他出差谈合同去了。

是因为蒲怡当时在小巷子里给了他一卷纱布,然后他的意识发生错乱了吗?

江扬蹙着眉。

大概他当时真的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救他。

江扬没再细想,他今天的脱敏做得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

他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女孩绵长轻浅的呼吸声,闭上了眼睛。

蒲怡做了一晚上噩梦,醒来的时候头发都被汗打湿了。

她把空调调低了一点,吹了一会儿冷风,打了个激灵。

蒲怡拍拍脸,蹦下床去洗漱。

她鼓着脸刷牙,心里想着江扬昨天晚上说的话。

她还记得江薇对江扬的态度,心里细细密密的疼。

她真的难以想象,一个孩子要遭受到什么样的痛苦,才会谈及他的母亲时眼里全是冷漠。

江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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