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个温饱。”
元雅摸着珠串,心里算盘啪啦作响,大抵是个不错的数字,不由温声道:“那行吧,你们这个手艺,我只能一个月一人出五百文,包吃住,做得好,以后再涨,可能接受?”
小白:“五百文?这也太少了吧。”
何粟:“一个月两千文,我们可自行解决吃住。”
元雅:“你们住哪?”
小白:“离这不远,步行一炷香多一点。”
元雅思索着是哪一片居民区:“那一个月一千两百文吧。吃住你们自行解决。”
小白:“光是住就要五百文了呀。”
元雅:“那你们可以住我这里呀,我后院有一间屋子,收拾一下还能住。”
何粟:“掌柜的,不如这样,一千两百文,我们住这。”
元雅将珠串放远:“那不行,就你们两个小孩,这亏本买卖我不做,出门右拐。”
何粟深吸口气:“掌柜的,这就不厚道了。我和姐姐两个弱女子,家中已…已无其他人,不过这样,一千文,包我们吃住可好。”
元雅想了想,将珠串又推远了点:“这也太不划算了…”
何粟手拽着衣角,想着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所学所会换不来的温饱,咬牙:“八百文,包吃包住。”
看着元雅略显为难的表情,何粟心想如果八百文都不同意,那她与小白只能另作他想了。
元雅拿捏差不多了,叹气道:“哎,行吧,不过嘛,这个月只有青菜哟。”
小白:“……”
何粟:“……”
一些事宜谈妥,小白和何粟回去收拾,明日入住店铺后院。
元雅:“哦,以后可以叫我元掌柜的,你们怎么称呼。”
小白:“小白”
何粟:“何粟”
元雅:“小白,小粟,好了,明日早些来哦。”
“好。”
送走两人,元雅吹着口哨,走到门前,撕下招人纸,嘿,本来想着花两千五百文招人的,现在省了一大笔。
夏去秋来又转冬。
何粟将手中玉珠打磨好,放在篮子里,直了直僵硬的腰背。
一个袋子从窗外投入,砸在桌子上,窗外元雅还保持着投物的姿势。
何粟拿起捏了捏:“这是什么?”
元雅收回手,趴在窗边:“好东西。”
何粟打开将里物取出,是一双布手套:“你做的?”
元雅:“不,我买的。”
何粟看了眼这个手套的做工,比街市卖的要细致,但布料又是简单的:“哦,那你眼光不好。这个手套丑死了。”
元雅不乐意了:“废什么话,戴上看看。”
何粟已经将手套戴上,内里处理不错,非常贴心暖和。
元雅看着何粟戴上,挑了挑眉,她女红当年在学堂可是数一数二的。
何粟看向窗外欲走的人:“多谢。”
元雅摆了摆手:“不客气,去掉那晚酒钱,从你这月工资再扣三十一文哈。”
何粟听着这话,将手套迅速脱下,往窗边扔:“那我不要了,带着你的破东西滚。”
元雅欠扁的声音悠悠传来:“概不退货。”
小白刚从前面回来,打开门,看着地上一双布手套,捡起,手拍了拍,放回桌上。“小姐,这是怎么了?”
何粟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手套,轻叹口气:“没事,不小心掉了。”
小白整理着桌面,没有细想:“那掉的还挺远的。”
何粟扶额,早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偷偷喝酒,就不该让元雅一起喝,更不应该大吐苦水,当晚还跟元雅义结金兰。真应了那句交友不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