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謇怕猫,当即就大叫出声。
他用手去拔猫,结果那猫越拔越长,爪子还紧紧抱着他的头。
“喵嗷!”猫受惊,后腿一阵扑腾。
“啊!下去!”祁謇本就看不见,更被手中肥腻的手感吓到,又感觉脖子上什么东西在蹬,也暴发出惨叫。
一人一猫一起嚎着撞上了树。
祁謇摔在了地上,猫终于跑了。
祁謇爬起来,顶着一头乱发和脸上、脖子上的几条爪痕,居然还能语气平和地抬头和温姚讲话。
“温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祁某就走了。”
“等一下。”温姚的声音明显弱下来,不好意思对上祁謇看过来的眼睛。
“你能……把我弄下来吗。”
祁謇没多说什么,轻功上树,没等温姚反应过来,就揽住温姚的腰往下跳。
温姚只觉得一股强风往上冲,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地了。
〝那祁某……”祁謇又准备提出要走,但小臂却被拉住。
温姚挂着尴尬笑容的脸凑过来。
“祁謇小友,我带你去上药。”
“哦。”祁謇虚摸了把脸上的浮肿,说,“不用。”
温姚并不松手,认真道:“这可是猫抓伤。处理不好的话,说不定还可能破相。”
祁謇犹豫的时候已经被温姚拽着走了。
到了往处,温姚推门而入,让祁謇先坐,然后让姚厢泡茶,自已去拿药箱给祁謇擦伤口。
祁謇无所适从地由着温姚摆弄,很快面前又上好了茶,一时间温姚那句“祁謇小友”也不觉得別扭了。
眼下温姚离得近,祁謇意外发现他胸前多了一条玉坠,可能是刚才下树时跳了出来。
只是……
“温公子,你这样高洁的人,怎么会配红玉?”
温姚低头看了眼玉坠,又塞回到衣襟里,道:“高洁算不上,我本来也想配白玉,但我十几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我师父便给我求了这玉坠,不过戴上后,我的病确实好了。”
“这样啊……”祁謇若有所思。
祁謇离开后,温姚拿起祁謇没动过的茶杯,才尝了一口就笑道:“还好他没喝。”
“怎么了?”姚厢紧张地问。
“你是第一次泡吧。”
姚厢点头。
“啧,三年才出一批的茶叶就被你拿来练手了。”
“抱歉……”
“我没怪你,你道什么歉。”
温姚这边送走祁謇,海客盟那边也送走云长容。
云长容一个人骑马,风吹在脸上,逍遥自
在,一时间也不打算这么快回剑派。
他还不放心高止,马蹄踏到南方境内。
如海容盟盟主所言那样,高止的画像贴得漫天是。只是这画者的画技是在一般,看着和每个人都像。
云长容松了一口气。
南方的另一个地方,一个戴斗笠的年轻男子同样在看画像。
高止盯着画上这与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关系的人脸,不知道是该皱眉还是该展眉。
而他背后,一个异族姑娘也被围观画像的人群吸引过来。
高止先感觉到肩膀被撞了一下,然后一个女子挤到他边上,对着画像左瞧古瞧,最后“咦”了一声,嘀咕道:“原来这高止这么丑。”
高止听后忍不住侧过头。
怡有风微微吹开高止斗笠挂下的纱帘。
岚雀偶然一抬眸,居然窥见白纱下那张只给她看过匆匆一眼的脸。
“是你!”
高止以为遇到了要抓他的人,将纱帘重新合上,道:“姑娘,我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你救过我。”岚雀笃定,一双
乌亮的瞳仁似乎能穿过纱帘看到高止的眼睛。
〝我没有。“高止已经脚上发力,随时要逃走。
“你有。”
“高止在那里!”
高止听到这一句,马上如惊弓之鸟般弹了出去,但脚刚伸出时就开始后悔。对方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是故意唬他,而他因为方才的女子紧张过了头。
岚雀看着好不容易找到的救命恩人又在自己眼前被一群人追着跑,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高止把人引到深林,掐算时间,三,二,一,离他最近的几个人倒了。
后面的人马上收往腿。
“再靠过来,你们都会被毒死。”高止的声音在空旷的林中扩敢。
“解药给我们,我们就放过你。”
一群人与高止僵持对视。
“放过我?”高止冷笑,却兀自上前。
他每走一步,就倒下一个。
有人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