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武器,却根本使不上力。
高止走到最后一个人旁边,蹲下来探了探此人的鼻息,然后用掌心帮他把眼睛合上。
他起身,看着一个方向,从怀里取出一只瓷瓶,手碗一抖,甩了出去。
树后转出一个女子,伸手接住。
“喝下去。”
高止冷冰水地交代完三个字,转身离去。
走了有一段时间,高止停下,开口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岚雀大方地站出来,绕到了高止面前。
“你刚刚又救了我。”岚雀手负在背后,扬脸注视着高止。
“我没有。”高止重复。
“你给了我解药。”
“……”
“其实我给的是毒药。”
“那我更要跟着你。”岚雀上半身稍有前倾,黑眼珠倔强地紧咬着高止的眼晴。
“小心!”高止突然抱住岚雀的背,一起扑在地上。
一枚冷箭破开两人上方的空气。
岚雀缩在高止身下,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小声地说:“你现在救我了。”
高止探头张望,来不及权衡太多,拉起岚雀的手腕就没了命地跑。
“遭了,雀姐姐的书忘了给她了。”方陪打开书箱才想起这件事。
他这些天在宋家养伤,而这期间的伤药都是宋沧明送的。
一想到每个早上房门都被人敲响,打开门后外面站着一个快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子,板着张脸,端着药盘,不等他换完药不肯走,方陪就感到大气难喘。
当方陪提出可以作画时,宋沧明要抬起的脚顿住,只肉眼比对了一下方陪的两只手,道“
再养两天”,便端着药盘离开。
方陪以为还要受很多次这样的折磨,但第三天,宋沧明真的没来,方陪自己打开门去找宋沧明。经过这几天的居住,他已经能摸清宋家的结构。
果真,宋沧明已在书房等他。
夜明珠躺在一个丝绸里衬的软盒里,刚刚又被新擦过一遍。
“需要我做什么吗?”宋沧明开口。
“等一下可能需要。”方陪前后左右各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宋沧明的坐姿。
宋沧明后肩与腰几乎成一线,被这样看着,眼睛反而有些飘忽。
方陪看了有一会儿,说:“再站起来动一下。”
“啊?”宋沧明没反应过来。
“随便走走就行。”
宋沧明绕着椅子走了一圈,方陪说“可以了”,宋沧明又坐好。
最后方陪仔细端详了遍桌上的夜明珠,便找地方摊好纸笔,开始作画。
方陪笔触若飞,几下就完成一个大概,而后再处理细节。
画成搁笔,方陪等笔墨干去,递给宋沧明。
宋沧明接画,却见里面的人分明在睡着,束发枕剑,脸边也同样睡了颗珠子,明明是一人一物,暧昧竟似双生。
“你!”宋沧明惊讶道,“你何时见过我就寢。”
方陪好笑道:“我方才见你坐站无非是找你神
韵,知你神韵,便可画你其他姿势。”他见宋沧明仍不说话,以为他还没懂,又补充道,“就像知人牌气,便可猜他处事。”
宋沧明听后,却道:“你很擅长这种事?”
方陪依旧笑着道:“自学画开始便要时常关注
神韵,自然比常人擅长些。”
宋沧明了然地点头。
方陪这时又捻起一张画纸,道:“这张玩笑之作,你若喜欢,也一起收下吧。”
这张画远不似先前那张精细,就连那夜明珠也大得出奇,上面只一个脸都没有的小人坐着。
方陪原担心宋沧明过于板直,不会喜欢,但宋沧明拿着看了许久,眉眼与嘴角居然渐渐弯了。
宋沧明注意到方陪在看他,却也没当即板起脸,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双眸含笑地说:“谢谢,我很喜欢。”
他因这一抹笑意显得温煦了不少。
“哥!”宋之涧这时走进来,见方陪已将画完成,便凑上去看了一眼,正瞧在第二张上,忍
俊不禁道:“这么大的珠子,不怕摔啊。”
宋沧明却较真道:“坐得稳,不会摔。”
“要有风呢?”
宋沧明抿唇,又固执道:“那我拿剑御风。”
宋之涧知道宋沧明地对会争下去,便扯开话道:“先不说这个,我有别的事。”他又抱歉地看问方陪,道,“我们晚上再找你喝酒。”
方陪不多问,直接走开。
宋之涧沉默了一会儿,言简意赅道:“林随意被那个不云剑派少主接走了。”
宋沧明平静道:“是与她定下过婚约的那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