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解释不好,我就只能把你交给大理寺去审了,你在他们手里,可不知道能挺多久。”
一想到那些惨无人道的酷刑,姜灵登时一个激灵,冷汗涔涔而下。
这问题她是无论如何都回答不好的,她不做正面回答,只道:“圣上,臣女倒觉得,那宝镜通灵,想必只是想跟您开个玩笑,您把它放在哪了,不如打开看看,说不定现在已经回来了。”
这时,右首一人道:“你这样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圣上问话,还不快从实招来。”这人声音气势如虹,有一股威猛之气。
姜灵偷偷瞥眼看去,见说话之人是一个仪容威严,神情刚毅的中年男子,眉眼间颇有些安阳世子的影子,正是安阳侯。
姜灵虽是个女流,并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吓住,依旧叩首道:“圣上不如去看看,若宝镜没有归来,再审臣女不迟。”
圣上见姜灵立于威严之中依旧从容淡定,目光微动,对她似有所改观,当下微微点头,对身旁的王公公道:“你去取来。”
王公公躬身而退,大厅上一时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聚集于姜灵身上,她觉得这一刻简直难熬至极。
过了一会,王公公踏着细碎的脚步走来,来时,手中托着一个镶金嵌玉的花梨木盒,木盒上原本有两个锁扣,因已损毁,敲击在盒子上发出吧嗒声响。
王公公立于厅中,高举木盒,立刻有个宫人上来,当着众人的面掀开了木盒,王公公将盒中之物展示给圣上,圣上目光轻瞥了一眼,未做言语。
王公公转身将木盒展示给姜灵,姜灵登时傻眼,这木盒之中仅有一块锦缎软垫,哪里有宝镜的影子。
姜灵直觉那宝镜不会欺骗她,道:“王公公,你确定是放进这个盒子里的么?”
王公公道:“小人岂敢在圣上面前弄虚作假。”
姜灵面色微变,忙道:“南乔那边问过了么,那宝镜会不会寻了南乔去了呢?”
王公公道:“宝镜失窃,第一时间已去了灵镜圣女处寻找,宝镜并未在圣女那里。”
王公公话音刚落,这时圣上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姜灵哑然,这实在出乎她意料,她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好喃喃道:“圣上,说不定……那宝镜自己去了别处,也未可知。”姜灵颓然,她低下头,不敢看众人的目光,心中开始腹诽起宝镜说话不算话,顺带又问候了一番司命星君。
圣上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轻启薄唇,道:“朕,给过你机会。”这句话说的很轻,在姜灵听来却毛骨悚然。
果然,圣上接着道:“来人,杖责三十。”
姜灵登时愕然,她岂能知道,皇家审讯威严,国宝失窃事关重大,自然更是容不得丝毫留情。
话音甫闭,左右上来两个侍卫,携一长凳,将姜灵按趴在凳上。
姜灵大叫道:“圣上明鉴,只怕是臣女说了,您未必相信。”
王公公上前道:“啰嗦什么,还不快说。”
姜灵正想全盘托出,可一想到那宝镜是冲自己而来,众人均以为那宝镜是南乔唤醒的,圣上还特地赐了南乔封号,赏了金银,若自己此时说出,众人即便是信了,那岂非是当中打圣上的脸,又岂非是害了南乔,宝镜找不到不说,说不定还让自己更择不干净。
姜灵想到此间关节,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圣上炬目半阖,轻轻吐出一个字,“打。”
梃杖高举,重重落下,这一击让姜灵疼的五官移位,发出凄然一声惨叫,再落下一杖,姜灵身子痛的扭曲起来,但她已然被按在凳子上,半分动弹不得。
忽地,前几世爹娘责罚,主人打骂的场景一一在姜灵脑中浮现,无尽的悲凉和痛恨,似潮水一般涌来,姜灵心中的凄苦难以抑制,登时泪如雨下。
梃杖一棍棍落下,姜灵只觉全身疼的已然麻木,她脸色惨白,咬牙强忍,连嘴唇也咬的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