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门前刚一开门,左右两个白光明晃晃闪动,两把钢刀已横在她身前,姜灵心中一惊,感觉大事不妙。
张安广进门后,兀自站在破洞前,用手丈量了一下宽度,接着,他伸出手掌向旁边的窗纸捅去,窗纸又多了一个洞。
他对比一番两个破洞,对姜灵道:“沈二小姐,你说是你用手抓破的,可这切口平整,洞口比我的手掌还宽,不像是用手抓的,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
姜灵心中告念自己,只要自己不承认,他没有证据,便奈何她不得。
她抬起头来,正视着张安广道:“就是用手抓破的,只不过我忘记怎么使得力气,碰巧就这样了,难不成现在损坏窗户,也是个罪名么。”
张安广道:“既然小姐不愿意说,就只好委屈你了,来人!”他一声令下,门外又出现几个侍卫。
“看好沈小姐,别让她乱走。”
姜灵道:“张将军,这天都要亮了,你放这么多男子进我房间,是不打算让我歇息了么。”
张安广道:“小姐要歇息请便,我的人不会打扰你。”
姜灵一个女子,就算她脸皮厚敢在有男人的房中睡觉,但她也要顾及沈家的颜面,她被张安广弄得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便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张将军,你真是好威风,圣上让你搜拿贼人,你倒好,欺负起弱女子来了。”安阳世子道。
姜灵见到来人,犹如见到救命稻草,她喜道:“南乔,世子,你们竟也还未休息。”
世子道:“今晚这别院出了贼,到处在搜查,吵吵嚷嚷的,我哪能有心思睡。”
南乔走上前握住姜灵道:“三姐,听世子说宝镜被盗,我担心你的安危,便过来看看你。”南乔一双明媚动人的眼睛环顾围着的侍卫,道:“张将军,你这是……”
张安广对世子和南乔躬身一拜,道:“世子,圣女,并非在下有意为难沈三小姐,只是沈三小姐这窗上的洞口,宽度与宝镜一样,别处也没搜寻到宝镜的影子,国宝失窃,圣上颇为恼怒,故而下臣不得不重视。”
世子走到窗前看了看那洞口,又看了看姜灵,道:“既然圣上重视,一会儿醒来免不得要问起经过,若三小姐是无辜之人,你让这么多男子在她房中待着,岂不是坏了人家声誉。”
南乔道:“我三姐绝不是偷盗之人,这其中定有误会,张将军,还是先弄清楚的好。”
姜灵道:“张将军,那宝镜颇为玄妙,你在这搜来搜去的,说不定它自己已回到圣上那里了,我建议你去查看一下,省的徒劳无功。”
张安广只当姜灵是空气,并不回应她,他沉思片刻,道:“既如此,我等在外面守着。”他右手一挥,一干人等都退到了门外。
姜灵对世子投去求救的目光,世子淡淡的摇摇头,道:“知恩,我相信此事绝与你无关,张安广也休想凭纸窗破了就怀疑你,我这就派我的人也一起全力搜查,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姜灵见世子一心相信她,耳根一阵发热,连忙道:“世子,你不用费心了。”
世子看了看一脸担忧的南乔,对姜灵道:“你安心歇息罢,我自有打算。”
世子要在南乔面前表现,姜灵自然不好再阻拦,她强自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世子点头致谢。
此时晨曦出现,天边已冒出鱼肚白,姜灵心想,反正待到天大亮,大家发现宝镜自己回来了,便会让张安广撤掉守卫,现下让他们守一会又有何妨。
当下对世子和南乔温言道:“世子,南乔,一夜未眠你们也累了,先回房休息罢,我这儿没事的。”姜灵露出一个温柔灿烂的笑容。
送走世子和南乔,姜灵关上房门,这几番折腾,她精疲力竭,再也支撑不住,头沾到枕头便沉沉睡去了。
姜灵相信,只要自己醒过来,张安广便会对她致歉,告诉她那宝镜已经回到圣上身旁了,是他冤枉了她,可是姜灵错了,她还没睡多久,便被人粗鲁的唤醒。
门口看守姜灵的几个侍卫,将姜灵押至别院正厅,径直跪在了圣上面前。
此时厅上圣上高坐主位,其余高官分坐两侧,张安广侧身立于厅上,那些小辈们则被阻拦在外不得进入。
姜灵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同时见到这么多大官,还亲自被皇上审问,也不知是福是祸。
圣上见到姜灵,浓眉微皱,道:“怎么又是你。”
姜灵叩首,一叠声的大呼冤枉。
“臣女怎敢觊觎□□宝物,又怎敢对圣上不敬,臣女昨夜归来一直在房中并无外出,根本没有机会窃取宝物,臣女对圣上一片赤胆忠心,更没有存盗窃的心思,还请圣上明鉴。”
圣上道:“张安广说你神色紧张,窗纸忽然捅破,又与宝镜宽度吻合,朕念在沈岳对朝廷忠心耿耿,为官清廉,便给你个机会,你来解释一下这窗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