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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很挤,我浑浑噩噩抓着扶手,被沙丁鱼罐头般的人群拍在地铁车门上。新到的一站有人想挤上来,可看到我以一个近乎脖子扭断的角度被歪着头挤在地铁门口也就退却了。

我似乎听到那人喃喃了一句。

“长的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一米八五的老地铁门果然不够用。我叹了口气,往里挤了挤,背后的人很识相地后退了半步。

终于能把脖子直起来。

随着嘎嘣一声骨节爆响,我这个老颈椎病的脖子也是一阵舒缓。

这个身高其实除了不容易买到合适的裤子鞋子,以及总是撞到头外也没什么不好的。身高停止增长后至今,从未遇到过蛮横插队,高铁霸座这些已经被媒体宣传得好像铺天盖地的事情。居高临下看下去,大家总是和和气气的,高铁上被别人临时坐了座位,开口要求对方换的时候收到的回答也总是“好的好的。”

蛮有趣的。

脑子似乎飞走了,直到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我还在思考人与宇宙的关系,以及塑胶恐龙玩具是否可以代表着真恐龙遗骸这些天马行空没有丝毫价值的问题。

砰砰。

有人轻叩了两下我的桌子,把我从酒醉之后神游的奇怪世界拉了回来,估计再过一会被叫醒,脑子里的恐龙玩具就该朝着不可名状之物发展了。

“尹编导,监制找我们开会。”敲桌子的人是夏某某,其实我现在不太喜欢多和她接触,我这人边界感太重,从上次生病她要来我家地址后,就有些踏破边界的不舒服。

可惜不喜欢归不喜欢,工作之类的诸多事件实属无奈。

“他好像挺急的。”

看我不为所动,夏还以为我没意识到“去开会”不是什么好事,又补了一句暗示。

我能不知道?监制这厮有好事从来不和我端着,每次都是贱兮兮跑到我工位前,从扔在桌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夹在手指中间,再顺走我三块以内的打火机后才开口。只有又出幺蛾子了才会一本正经地说“尹卓妍,来一下。”

“你先去,我抽根烟。”打了个呵欠,把脑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一下,又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椎。

我最近犯事了?

露台上,大小姐送的打火机擦出火苗时,我还是短暂地检讨了一下最近的工作。

没有吧?

最近应该也算得上兢兢业业,我一不搞擦边,二不水节目连那个午夜凶铃节目都被我盘活了,如果真是副台长的崽被我虐到怀疑人生了他也应该私下找我聊才对。究竟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

真是男性更年期?不对啊,虽然我叫监制老东西,但这八零后也没到时候吧。

“少抽点烟,吃个早饭吧,喝酒了伤胃。”

手机震了一下,消息来自“阿米替琳”。

我笑了笑,把抽剩半根的香烟捻灭,回了一句你也吃点,便磨蹭地走向监制办公室,意思地敲了敲门,没等他应,就自顾自推开门在监制面前坐定。

我不是不会察言观色,是单纯懒得看人,耷拉着脑袋,监制气到发笑,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推过来一部手机,暂停的网易云中所显示的正好是我昨天所选择的《Chancenlos》。

行吧,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尹卓妍,这首歌是你昨天选的吗?”我感觉他尽力在黑着脸了。

“啊,版权问题吗?”监制听不懂归听不懂,可惜歌词下面有一板一眼的中文翻译。我也只能持续装傻,这工作干了这么久了,再怎么讨厌审核制度也避免不了里面的种种弯弯绕。

其实监制也懂这些事,毕竟都是从下面升职上来的,能不管的时候也就闭眼不管了。

“行了尹卓妍你别装了。都是老油条没意思。”监制手指敲了敲桌子,“有烟吗?小夏不介意吧。”

“我没关系。”夏某某耸耸肩,见状我也不再客气,从口袋里掏出抽剩一半的万宝路,甩出一条抛物线,被监制稳稳地接住。

“你们还年轻,这种事的权衡做不好,有情绪,我能理解,毕竟我当编导的时候这种情况更严重。”监制老气横秋地点燃一根烟,吐了一口烟圈出来,“还是尹卓妍你的万宝路抽着舒服,珍惜时光吧,等什么时候结婚了这一口都给你掐了。”

“是,有很多事情还要向监制您多学习。”夏见我不声不响,只能自己僵硬地应着。

“有事说事吧。”监制无视了她的阿谀,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实在没办法了,我终于开口让他免得寒暄直切正题。

“校园爱情,映射未成年早恋。”监制手指在办公桌上点了点,拿出一副老派风纪纠察的模样,“尹卓妍和夏芸菲,你们都是老人了,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再度被提醒了夏的名字,刚想开口便被拦了下来。

“这件事是我们的疏漏,以后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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