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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倍的事情发生。在发了几次毫无作用的脾气,流了几次无人知晓的眼泪之后,她就放弃了自己的屈辱心。

事实证明这是个有用的方法,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时,自尊心就成了累赘。不过有时候也适得其反,大把人反而认为自己受到了伤害。

沈越知本人是否对卫宴竹处理事情的方法感到不满尚且不知,追捧他的人却已经和卫宴竹结下了梁子。要不怎么说现在是信息时代呢,讨厌上一个人只需要发一条短信的时间。

他们能做的其实很有限:发放时被藏起来的作业本和试卷,擦肩而过时“不经意”的相撞,上课分组时永远满员的小组和不被告知的任务。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参与在内,卫宴竹理解所有不做声的旁观者。

学校的西南角有一大片柏树,被河水围住,唯一的通道是一条木桥。桥几年前就坏了,中间的木板断了几根,想从桥上走过去,就得承担可能从洞里掉进河里的风险。每个学校里都流传着大同小异的怪谈传说,在他们学校,时不时就有人说自己看到树林里闪过一个长发女人的身影。

久而久之,柏树林成了学生心中的禁地。

也成了沈越知躲清净的不二之地。他其实并没有表现出的那般享受被众星捧月的对待,自然也会有装不下去的时候,柏树林对他来说是类似“安全屋”的存在。

至于传闻中的女人,沈越知敏捷地绕开桥上的破洞,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真不知道这种老掉牙的故事是谁在相信。

前几天刚下过雨,沈越知特意低着头留意可能踩到的泥坑,不知不觉间就偏离了平常的路线,等他意识过来时,已经走到了墙边。

他是近视眼,度数不高,平日里懒得带眼镜,此时看向远方,只觉得有一团雾隐在一棵树后。沈越知揉了揉眼睛,定睛望去,那团雾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传说,难不成真见鬼了?

沈越知缓缓朝前走去。越往前,人形就越清晰:晃晃悠悠的小腿、熟悉的校服裙、随着风飘扬的发尾。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停住了脚步。应该只是另一个寻清静的学生吧,自己还是不要打扰到人家了。沈越知转过身,没走两步,“吱呀”一声从脚底传来,是他踩到了一截枯树枝。

完蛋了,沈越知想。秉着死也要死个明白的思想,他索性扭头走到那棵树前。树后的生物终于察觉到他的存在,只见那“人”合上书本,摘下耳机,然后抬起头。

最起码不是他想象中的鬼脸,沈越知松了口气。等等,为什么这张脸看起来这么熟悉?沈越知试探性地问道:“卫、卫宴竹?”

“有事吗?”卫宴竹冷冰冰的声音令沈越知重新镇定下来,两人的交流仅限于卫宴竹坐到他旁边的那一会儿,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卫宴竹站起身的一刻起,本该由他掌控的局面就出现了倒转,在她搬来另一张桌子时,这件事已经无法由他收场了。

想到这,沈越知有点不好意思,目光不自然地从卫宴竹身上移开,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托你的福,”明明是抱怨的话,卫宴竹却说得云淡风轻:“你的追捧者太疯狂,找个地方消化一下。”

卫宴竹并没有要向沈越知控诉的意思,她只是在回答沈越知的问题,事情因他而起是一个事实,她不认为这有什么需要遮掩的。

“啊?”沈越知微张的嘴表明了他的不解。

这是另一件很有趣的事,尽管大多数人都承认自己曾做过坏事,但在面对具体的指控时仍然会觉得不可思议。

“无心之举”、“是你想的太多”、“还有某人也参与了啊,我不是一个人做的”……诸如此类的辩护层出不穷,直视自己的错误困难又痛苦。

“没事了。”卫宴竹抿了抿嘴,他没能理解,自己也不想多费口舌解释。

她重新戴上耳机,低下头,继续看没看完的书。

沈越知一把扯下了卫宴竹耳朵上的耳机,他的脸有些泛红,卫宴竹的无视激起了他的公子哥脾气。

“你把话说清楚。”

“由于你在我转学来那天的所作所为,我被你的‘朋友们’记恨上了,正在遭受他们的一些特殊对待,所以来这种没人的地方缓一缓————说的够清楚吗?”卫宴竹抽出沈越知握在手里的耳机线,绕了几圈后塞进口袋里。

卫宴竹看着沈越知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又说道:“我不是在把这一切怪罪到你头上,你也无需有负担。既然你都清楚了,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对方存在的在这片林子里各玩各的吧。”

沈越知对于自己行为导致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一无所知。他想了想,卫宴竹确实总是一个人,原来不是不适应环境,而是他的原因吗。气愤变成了羞愧,沈越知愣在原地,死死咬着下嘴唇。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见卫宴竹没反应,又补充道:“我会想办法补救的。”

卫宴竹把书从脸上移开,“刚刚读到精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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