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来得及回答你。”她解释道。
“其实你没必要道歉,我说过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卫宴竹低头看了眼手表,站直了身子,“至于你的提议……很感谢你有这种想法,但还是算了吧,感觉和你牵扯上对我没好处。”
说完,卫宴竹从沈越知身旁穿过,朝桥的方向走去。
沈越知追上去:“你怎么走了?”
“要上课了。”卫宴竹头也不回,加快了脚步,明显是想和他保持距离。
沈越知停下,目送着卫宴竹远去的背影,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束手无措”。
下午的课上的浑浑噩噩,沈越知根本无暇顾及讲台上老师说了什么,黑板上又写了什么。课间,他无数次转头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卫宴竹,被身旁围绕着的人发现了异样,只能胡乱搪塞过去,然后尽量降低回头的频率。
和倍受煎熬的沈越知不同,卫宴竹睡得极好,嘈杂的环境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睡眠质量,不管沈越知什么时候回头,都只能看到她埋在课桌上的脑袋。
卫宴竹当时还不知道,好奇是一切孽缘的开始,她无所谓的态度被解读成神秘感,而那迷人又危险,会无限激发人的窥探欲。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卫宴竹的桌子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盒牛奶。她想了一会儿,看向沈越知。对方等待已久,接收到她的视线,扬了扬手。
班上的人还不多,卫宴竹挑眉,拿着牛奶走出了教室。沈越知会意,紧跟着从前门走了出去。
他们班靠近楼梯,沈越知转身进入拐角,还没来得及说话,卫宴竹已经把牛奶塞进他手里。
“什么意思?”沈越知一脸懵。
“我以为这句话该是我说呢。”卫宴竹双手环胸,典型的防御姿态。
“放在你桌子上当然是让你喝的意思。”沈越知笑了,又把牛奶递过去:“还是说你不喜欢喝这个,那你喜欢喝什么,我下次……”
“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种程度了,没通知我吗?”卫宴竹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也没有接过牛奶的打算。
“我想弥补自己之前的过失。”沈越知的眼睛里弥漫着水雾,像个可怜巴巴的大狗。
究竟还要重复多少次,这件事才能结束呢?卫宴竹深吸了一口气,对沈越知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能不能不要用你的思维揣度我的想法?”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沈越知有些气急败坏,他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对他的示好无动于衷的女孩,伸过去的手僵在半空,使他感到一丝难堪。
“我不管,你要是不喝我就扔了。”
“随便你。”卫宴竹才不吃这一套,威胁谁呢,幼稚的要命。
卫宴竹回到座位后又过了几分钟,沈越知才冷着脸进来。他的动静很大,泄愤般地把牛奶扔进垃圾桶,一路上把别人桌上的书撞的东倒西歪,生怕其他人看不出他的不悦一样。
很快有人凑上前关心他,沈越知边应付他们边斜眼观察卫宴竹,在看到她没什么精神气的样子时,心里的别扭突然消失了。
一定是他给卫宴竹造成的伤害太严重,导致她担心自己又在戏弄她,这才如此抗拒。沈越知越想越觉得他的猜测很有道理,谁开学第一天就碰上这种糟心事能轻易释怀呢,他绝心要让卫宴竹过上正常的高中生活。
很难说沈越知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太自负,理所当然的认为不合群就是一个高中生现阶段最大的烦恼。
下一次课堂分组的时候,沈越知直接把卫宴竹拉到了他所在的小组。在此之前,沈越知已经不厌其烦地黏了卫宴竹很久,甚至把座位都换到了她前面。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其他人看到沈越知的态度,过去的排挤和无视就像从没发生过。
沈越知依然没理解自己对他说过的话,而卫宴竹也懒得再解释。她尚且有耐心将一段话翻译成一段话,可如果要扩充成小作文对方才能明白的话还是算了,卫宴竹光是想想就一阵头痛。
千言万语汇成一个词:随便。
沈越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她不赞同也不反对,不拒绝也不接受。如果这是他想要的结果,随便他怎么折腾吧。
沈越知在她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卫宴竹也越来越无所谓,两人的关系在外人看来称得上暧昧。沈越知愈发觉得卫宴竹是个有趣的人,就连对他的某些嘲讽也可爱极了。
然而这样的卫宴竹绝不会对他感兴趣。沈越知的头靠在椅背上,双手放在卫宴竹桌上,百无聊赖地等她做完题目。这周轮到卫宴竹值日,放学后整个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卫宴竹终于停笔,她不紧不慢地收起习题册,顺手用笔敲了下快要睡着的沈越知。
“困了就回家睡,你又不值日。”
“等你嘛。”沈越知揉了揉眼睛,站起来伸展身体:“做完了?”
“准备开始做了。”卫宴竹也离开座位,其实沈越知